阿油鼠认为我说的有道理,跟着点头。
我又说:“你们在宫里,如果能长期留下来,一个是吃喝不愁,另外也是一个保障。万一我有个什么事,你们也不至于跟着我受委屈。”
我的意思是我若是找到了回张家村的路,阿油鼠它们留在皇宫里也有选择的机会,跟我走还是留下,不至于只有一条路。
然阿油鼠误会了,它点着头说:“是,听你的。”
“我们留在皇宫里,吃的是它们的,可以给你省钱。还有老内侍说的,表现好了,博了主子的欢心,会有赏赐。”
它看向我,一本正经的问:“婴宁,皇宫主子的赏赐不是偷的吧?”
“不是。”
“太好了!这是不是说我也和老黑一样挣钱了?”
“……”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它。
它会因博得帝后的欢心得赏赐,可……赏赐怎么可能任由它处置。
它是老鼠啊,即便帝后的赏赐堆满一屋子,也是只能干看着,不可能消费出去一丝一毫。
我不忍心打击它,它也想不到这些,沉浸在自以为是的欢乐中。
它两眼熠熠生辉,像看到了美妙的希望,欢快的手舞足蹈,圆圆的肚皮扭了又扭,跟皮球晃荡一样,要多萌有多萌。
“等我拿了赏赐都给你,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买啥就买啥,不用给我省着。”
“以后我也可以像老黑一样挣钱了,吱吱吱吱……不是个光知道吃饭的了,吱吱吱吱……”
我不是那扫兴的人,自不会打扰属于阿油鼠的欢乐。
自阿油鼠找到回容国公府的路,“回家”成了家常便饭。(它把我认为主人,把我的院子当成它的家。)
不仅它回家,它还会带一个兄弟姐妹来认认我这个新主人。甚至于有时候大白天它都敢跑回来,只为了跟我分享老内侍又给它们“偷”了什么好吃的。
阿油鼠听我安排争取留在皇宫,行为上自会比之前更配合老内侍,给了老内侍莫大的希望。
老内侍眼看就要成功,人一高兴,也更用心关怀阿油鼠它们,更无微不至的照顾它们。
这表现便是为了奖励训练中动作卖力的耗子,老内侍不知道去哪里搜刮来更多的点心、果仁,甚至还有糖。
阿油鼠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风险,大白天的跑回家,把老内侍奖励它的糖给我送来。
“婴宁,吃了,你赶紧吃,可甜了,我……就添了一……一小口。”
心虚的缩了缩脖子,眼睛往上瞟,亮晶晶的黑眼珠有期许还有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