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跟大弟分析了利弊,又心疼大弟,不忍心看他憋气。妥协道:“要不这样,你别出面,让老四带几个混人去艳妮府门口闹一闹,骂骂她出出毒气。老四是艳妮她亲爹,她总不能混到在家门口对她亲爹做什么吧?”
“何况现在是沈姑爷的关键时刻,疫情眼看就要结束了,这情况艳妮不会不知道。她就算是为了她丈夫她儿子,她也会忍气吞声让她爹骂骂她出出气。”
柳夫人不了解艳妮大伯了解啊,不按常理出牌的艳妮能否就范他真拿捏不准。不过他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只得同意长姐的提议。
他们是算计的很好,国公夫人爹也听从大兄的话到了女儿的府门前,可沈府府门紧闭,门口一块牌子上赫然写着竖排大字:“主人访友,来客请回。”
是的,国公夫人带着儿子沈书印出门了,还是远门,昨夜连夜走的。
昨夜国公夫人醒来,左思右想没有应对爹娘的好办法,许婆见状给她出一主意,“夫人您正好可以带着衙内出门转转。春天来了,衙内早就吆喝要出门踏青呢,现在正是机会。”
“大娘那边您放心,您出门时间久了,大娘见不到您,气也会慢慢消的。母女哪有隔夜仇,不过是没了面子一时转不过来弯,等日子长了,还有啥想不开的。”
“再说过几天说不定将军就有好消息了,秦家那边为了维护姑爷,也不可能让大爹大娘来跟您过不去啊。”
国公夫人细品品许婆的话有理,怕夜长梦多节外生枝,也不耽搁,立马收拾行李,由府里的府兵护卫着,持节度使的字牌就出城了。
节度使府是武将府啊,城门关了别人家出不去,节度使府的人可是不受限制能自由出入,这是特权啊!
国公夫人爹带着族里的人来时,看到的就是大门紧闭,人去大半的样子。不过这没让他气馁,反而是增加了斗志。
知女莫若父,自己大妞啥脾气他还是清楚的。来大妞府之前他心里真没底,生怕大妞的倔脾气上来,对他像对他媳妇那样,直接让人把他也扔出去。那样的话,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这一两年他靠着大妞过上了老爷的日子,不要说是在族里,就是去外面,别人也都是高看他三分。节度使的岳丈啊,还是能糊糊人的。让他以前从来没有直起来过的腰板挺的笔直,连他大兄都不敢再像过去那样说他了。
可他又不敢不来。他大兄发话非要他管管他妞,“怎么能那样对待自己的娘,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还不说秦家教女无方,以后谁家还敢娶秦家女”。
谁家还敢不敢娶秦家女他不知,他也不操心,反正他五个闺女是都有主了,他才不管这事,问题是他不敢不听话他大兄的话,只能硬着头皮来骂大妞。
他对大妞的恼怒其实也就是他媳妇跟他说的那一会,等他冷静下来时他已经没气了。此时看到大妞家门前的告知,内心还想夸一句:“不亏是他的妞,能一走了之,不让他为难,多机灵啊!”
有个这样的爹也是没谁了。
国公夫人爹领着人在沈府门前,有一声没一声的骂到下半晌,周围除了看热闹的人外,就是巡逻的城防兵过来问问咋回事。得知是沈府夫人的爹,也没再理会他们,该干啥干啥去了。而沈府大门始终是紧闭的,府内一个人也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