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国公是一家之主,他说什么自然没人反对。直到从南地班师回京,和梁帝说起来小儿子身体弱没名字的事。
没想到旁边陪同的大皇子插了一句话:“叫他‘小三’吧。”
大皇子那时十多岁,有些话插一句可以,说多了不合适,了解他的曹国舅出来解围。
“国公无非是担心小儿子长不成人,与其喊别的名字,不如听大皇子的。贱名好养活,天下叫‘小三’的人何其多。”点到为止。
即解了大皇子的围,又点醒容国公为什么。
梁帝想想大儿子说的没错,表示赞同大儿子的说法,也提议说:“嗯,‘小三’不错,比民间那些‘孬蛋’什么好听些。”
官家都拍板了,容国公还能说什么,沈梦墨就这样成了“小三”“或者“三”,以至于他“梦墨”的名字,并没人喊。
拐回来
国公夫人不可思议的看向她娘,“娘你说啥啊。三儿正在说亲你又不是不知道,国公爷已经给他定下了府里那个翁主。只等他过了殿试就成亲,三书六礼都正走着呢。你!你竟说这话,这是干啥啊!”恼怒的起身就要走。
上次她心情烦躁回娘家,和她娘诉苦,国公爷给她家三儿又定了一个靼子做媳妇。谁想到还没几天,她娘就给她整出来这个幺蛾子,她这个后悔啊……后悔真不该回娘家!
见婆婆吃蔫,弟媳妇忙上来劝说,拉住国公夫人的胳膊不让她走。
“大姑您误会了误会了,咱娘不是这个意思。”
她喊国公夫人为“大姑”,是兄弟媳妇喊丈夫姐妹正式的称呼,这正是她的聪明之处。
她嫁进秦家门便感觉出来五位大姑奶奶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她贴了几次也没有贴上人家的“冷屁股”,明白人家不愿意和她太亲近。冷静下来也调整了自己的策略,客客气气的改“大姐”为“大姑”。
客气嘛,自然不能不给人面子,国公夫人不动声色的抽出来自己的胳膊,又坐回去圈椅上,听她这位兄弟媳妇怎么编。
弟媳妇在国公夫人身边靠八仙桌站住,没有坐下,柔声细语:“大姑说三外甥的亲事,咱娘和我都是知道的,咱替三外甥高兴还来不及,咋可能违背国公爷的意思,去做什么破坏的事。破坏别人的婚事不是人做的事,咱可没有那坏心眼。”
国公夫人没空去想她话的意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不往心里去。
弟媳妇又道:“咱娘想撮合我妹妹和三……小三,纯粹是为小三考虑。”
“大外甥的媳妇都是个靼子了,小外甥的媳妇再是个靼子,大姑不也说心里不好受,没法接受嘛。”
国公夫人那个恼啊,她就不该啥话都跟她娘说,如今好了,让弟媳妇拿她的话来堵她。
这话吧,就是自己说可以,别人重复一遍,味道就不一样了,自己听着哪哪都不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