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殿试的结果殿试后很快就会出来,今年因为突发事件,一直等到铁勒的事情定下,殿试结果才对外公布。
容国公不在梁城,容国公府的势力没有动摇,老厮在贡院公布殿试结果之前得知消息,第一时间回府禀告主母和小公子。但母子二人的态度,没有他预期的那么美好,使他怅然若失。
其实不用他禀告,国公夫人和三衙内在殿试后一直都在祷告不要得第一。现实偏偏不让母子二人如愿,老厮的禀告彻底断了母子俩的想头。
殿试后的第二天,三衙内睡醒后先去见了国公夫人,和他娘汇报了考试情况,当场担忧的说:“我总有种预感,我这次说不定还是得第一。”
殿试第一不就是状元嘛,国公夫人差点跌掉下巴,嘴巴张了几张,眼睛瞪的和铃铛大,心里五味俱全七上八下,说不出的纠结。
文状元啊,搁在别人家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几代人都会引以为傲,视为家族楷模。
别家不说单说她秦家,自诩为清贵,满门的读书人,也没有出几个状元——啊,不,是只出了两个状元。上百年才出两个!
如今她儿子很有可能要做状元了,状元了啊!她为啥就高兴不起来了呢??啊?啊!
她沮丧着脸,好像她儿子得状元不是啥好事似的,满脸的不高兴,“三啊,你……有没有问过纳姆……啊,婴宁,她咋说的?”
母子连心,三衙内再不了解他娘,也多多少少明白他娘说的啥意思。安慰说:“婴宁从来没有瞒过我啥事,娘您放心吧。”
意思就是婴宁没有猫腻,不是妖魔鬼怪。
他娘担心的事他何尝会不清楚,这也是他从来不愿意去触及的真相。他又不是真傻,他只是不愿意去多想去辜负婴宁的一片真心。但对自己的娘,他不会说半句,只会护着婴宁,不让他娘怀疑婴宁。
为了防止娘再想歪,他迟疑下说出来一些模棱两可的真相:“殿试和婴宁没有一点关系。”
“没有关系?”
国公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儿子从参加恩科秋试直至殿试,全都是婴宁一手包办的,如今儿子说殿试和婴宁没关系,那……和谁有关系?
三衙内继续解释:“婴宁这一段病的很厉害,您也看到了。再说殿试在宫里……”他指指西边,“婴宁哪有本事把手伸到那里面。”
这让国公夫人更是不解了。殿试前一夜儿子可是在婴宁屋里过的,杏姑跟她说的清清楚楚。小儿子和谭夫子看书看到快天明,才睡了一会儿。那一夜她也是担心的几乎没睡。
三衙内糊弄他娘道:“娘知道天机不可泄露,我不能说具体的过程,能说的就是殿试是阿油鼠的功劳。娘不要再听了,我也不能再说了。”
“阿油鼠!”
国公夫人几乎要从圈椅上站起来。她咋喽也想不到一个小耗子竟然会和殿试有关系,帮她儿子夺得文状元,完全颠覆了她的三观。
不能再问了!不能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