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不惯,那是我住的是容国公府,他家盖的房屋再小,也比市井人家的房屋面积要大。财大气粗啊。
继续说那俩妇人。
她二人都是夏日的短打扮,屋内又能听见室外的蝉鸣声,滚滚热浪从窗户棱外涌进来,这么热的天,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还每每都把屋门关上,难不成还怕我爬起来跑了?
我倒是想跑,可我爬的起来嘛。
我在这户人家没有受罪。似我这般情景躺几个月,又是夏日的话,身上屎尿味不说,臊臭难闻招苍蝇蚊子,单单褥疮就是逃不掉的。苍蝇蚊子再在我身上结婚生子养儿育女,浑身爬满跳蚤虱子和蛆,要多令人作呕就有多令人作呕,我都不敢想象“我”躺在那种景象里,怎么活!
如今我干干净净的躺着,闻着身边淡淡的干草香,和着屋内夏日返潮的霉味,不知所谓。
走,我走不远,离不开本体三尺;看,我只能看到院里的葡萄架,还有对面的房屋。窗前有张桌子,我不可能蹲到桌子上看院里的景象啊。
魂魄状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太无聊了,只能平躺着,一根一根数房顶的椽子,还有椽子周边露出来的草根,直到我困的睡着了。
我的精神头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天里几乎有一小半的时间都在发呆。发呆中我听到了院里传来的这家里其他人的声音,有一位老太婆,一位小娘子。
貌似听她们说话里这家里还有一位读书的儿,儿子的小厮是女佣的大儿子。
女佣还有一位小儿子,没有这家的小娘子年龄大,两三岁的样子。每天陪着小娘子和老太婆玩,耍宝般逗那祖孙俩开心。那祖孙二人对小人儿也不错,有什么好吃的也都会分给他吃。
一直没见这家的男主人,就是大官人。大官人貌似不能经常回家,女佣的男人倒是经常回来,回来把家里需要的各种物品买买买,烧火用的柴劈劈劈,水缸装满水,睡一夜的功夫,都又匆匆忙忙出门了。
听她们话中的意思,女佣的男人应该是这家的管家,负责家里家外的事。
这家在城外有块不太大的地,还有一处庭院和两三家佃户。地离梁城貌似距离不近,管家需要经常往返地里和家里,照顾两头,忙起来的时候,经常不能回来。
我对梁城这样的人家不是多了解,说他家有钱他没钱,说他家没钱他也不穷,没有大富大贵也能够衣食无忧,属于中不溜的生活。
左思右想我实在是想不起来,我认识这样不上不下的小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