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硕很快就被人带上来,他的手上脚上都戴着镣铐,整个人十分颓唐,头发散乱着,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脏兮兮的。
宁菀怔住了,难道之前所说的流言竟是真的,老安国侯救皇上之事,当真是自己演的一场戏?
“堂下何人?”萧陌冷声问道。
“安国侯府周硕。”周硕垂着头,早没了之前的风流倜傥。
“坊间传言,你父为一己私利,竟置皇上安危于不顾,自编自演了一场戏。”萧陌问,“可有此事?”
周硕忙不住地磕头道:“萧大人饶命啊,我爹都已经死了,他做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你若想查,去挖他的坟都可以,别找我啊!”
听他这番言论,宁菀冷笑,为他那死去的爹,更为自己的曾经不值。
“父债子偿。”萧陌却并未让周硕糊弄过去,“何况,此事证据确凿,带上来!”
衙役压上来两个彪形大汉,一人络腮胡子,另一人是个秃头,被架上来之后跪在堂前。
萧陌再度拍响惊堂木:“说!”
两人身子哆嗦着相视一眼,络腮胡子的大汉先说道:“大人,我们是多年前刺杀皇上之人,当时我们老大被抓了,我们趁机跑了。”
秃头忙补充道:“并不是我们要杀皇上,而是有人买凶杀人,那人我们也不认得,只记得额头上有一颗很大的黑痣。”
听到这里,周硕疯了,他险些冲过去打那两个大汉:“你们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他?”
宁菀平静地看着这一切,若是她没记错,安国侯府的老管家就是额头上有颗很明显的黑痣。
两个大汉往旁边躲了躲,周硕被衙役强行拉回去跪着。
“当时那人跟我们只说是杀仇人。”络腮胡子道,“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人是皇上,后来得知消息,吓得赶紧就跑,谁知道竟被那黑痣带人来灭口,我们兄弟二人侥幸逃脱,这些年一直躲躲藏藏,没想到还是没躲过。”
秃头慌忙道:“没错没错,我们真的不知道那是皇上,若是知道,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我们手里捏着那人给我们的信,大人可以辨认字迹。”
叶尘将信接过来,从旁边衙役手中也拿过一封信比对之后道:“大人,这里一封是杀手手里的信,一封是安国侯府管家的亲笔信,字迹完全相同。”
萧陌对地上跪着的周硕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萧大人,冤枉啊!”周硕不住地磕头,“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我爹死的时候我才五岁,哪知道那些事?”
萧陌看了眼叶尘,微微颔首。
叶尘便朗声道:“将周氏带上来!”
衙役将周夫人带上来,她看着堂上的人,吓得瘫软在地上,哭诉道:“大人明鉴,我一个妇道人家,夫君做了什么事我哪里知道?”
叶尘冷声道:“既然嘴硬,那就打吧,打到招供为止!”
“娘!”周硕立刻哭着爬过去扑到周夫人怀里,“娘我不想挨打,我不想死,我怕疼,你快把罪都认下来!”
周氏的表情瞬间僵硬,似乎没想到儿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