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宁菀站起身,端着酒道,“菀儿祝姨母永远年轻美丽。”
晋贵妃笑着摆手道:“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了。”
见宁菀出风头,宁大夫人岂能甘心,她立刻将宁慧叫起来,两个人也一起向晋贵妃敬酒。
“大胆!”司檀冷声斥责,“宴席上的规矩都敢破,你们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往往这种宴席,都是宁菀先给晋贵妃敬酒,然后其他的家眷按照自己爵位或者官位的高低依次敬酒。
如今宁安禀一家跟着宁湾敬酒,这是将自己的身份放在了其他女眷之前,这实在是大不敬的罪过,按律当斩。
宴席上立刻全都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都看着晋贵妃,看她如何处置这件事,毕竟和她有亲戚关系,算是自己人,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包庇。
“大胆,还不跪下?”晋贵妃冷声斥责,“你们逾越宫中规矩,按律当斩!”
听到晋贵妃斥责,宁安禀立刻拉着妻儿跪下来,颤颤巍巍地道:“贵妃娘娘恕罪,草民实在是不知情!”
好不容易进宫,还未开始做什么,就先被扣上了“大不敬”的帽子,太沉重,他们一家背负不起。
“还敢狡辩?”司檀的声音半点都不温柔,“来人,将他们拖出去,打死勿论!”
晋贵妃看了眼宁菀,见她皱着眉头,显然是在酝酿情绪。
很快,宁菀便跪着哭诉道:“姨母,伯父伯母实在是初次进宫,不懂这些规矩,还请姨母不要责罚他们。”
“不责罚?”辛妃阴阳怪气地道,“难道县主的家人就特殊?”
“是呀,到底是破了规矩,难道要贵妃娘娘为了你们家里人就纵容一回?”
人群中不知谁附和了句,宁菀便不说话了,只是为难得抬起头看了眼宁大夫人,说明自己实在是尽力了。
宁大夫人哆哆嗦嗦地道:“贵妃娘娘,这件事实在是我们不知道,县主也没告诉我们。”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将过错都推到宁菀身上,实在是过分!
晋贵妃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怎么,作为永平侯府之人,你们连如此浅显的规矩都要让人教?”
听到晋贵妃生气了,旁人全都屏住呼吸,无人敢大声喘气,这位贵妃娘娘可是个有恩报恩,有仇十倍报的主儿,千万不能被她记恨上。
“贵妃娘娘恕罪。”宁慧道,“实在是姐姐没有告诉我们!”
宁慧全身都哆嗦着,她还未见到三皇子,居然就莫名其妙地破坏了宴席上的规矩,此刻都是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既然不明白,那就得解释清楚,省的贵妃娘娘只信宁菀说的,真将他们一家杀了或者送去流放。
“依本宫看,此事就让这个抗旨不尊的家族在上京消失。”辛妃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挑拨,“不然他们白白破坏了贵妃姐姐的好心情。”
她说话时,眼里都是幸灾乐祸,让晋贵妃自己人打起来,这是多有意思的事情。
“娘娘饶命!”宁大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们真的是不知道啊。”
常言道,不知者不罪,怎么到了这里就行不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