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嫁给我,我便来娶你了。
这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心动,宁菀不得不承认,她是个俗人,不仅心动,还眼热。
萧陌凑近了些,瞧见她没有反抗,便俯身过去,想要吻上她的唇。
“萧陌!”宁菀火烫般蓦然推开他,“你要给我时间!”
她心如乱麻,不知该不该相信他的话,更不知她该如何面对这份心意。
“没关系。”萧陌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拉着她的手放到唇边,萧陌轻轻地印上去,然后反复摩挲着,手背险些被他搓红了。
“天色不早了,你该走了。”宁菀抽回手,“这件事我会好好想想。”
萧陌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强迫她对自己承诺什么,所幸她没有拒绝婚事,那他们就有很多的时间培养感情。
“东西你也带回去。”宁菀将盒子放到他手中,“太贵重。”
“这是属于你的,府上的主母也只能是你。”萧陌郑重其事地道,“若你不收,大可扔了。”
他起身,又握了握宁菀的手,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瞧见他离开,春芷和萃玉便悄无声息地走到屋檐下听着里面的动静。
她们却发现,萧陌此来并未让宁菀安睡,她翻身的次数更多,几乎一整晚都没睡。
次日天色亮起来时,宁菀终于将手中的盒子收在柜子里,且锁起来。
春芷给她梳妆时,她问:“昨日那个金钗呢?”
“奴婢收起来了。”春芷去自己屋里取来,“要戴上吗?”
“戴上。”宁菀蓦然露出了笑容,“这支金钗贵重,以后常戴着。”
听到她这么说,萃玉才和春芷相视一笑,看来昨晚萧大人必定是做了什么让小姐开心。
“小姐,昨晚镇国公世子来过。”杜延上前,将守卫交给他的东西放下,“这是世子送来的东西,说是七夕送给小姐的。”
宁菀看都没看一眼,余玄锦送来东西,必定是想从她这里得到更多,他们母子眼中的算计,当她看不出来吗?
“送还给他。”宁菀冷漠地道,“门口的守卫各打二十大板,让他们记住,谁送来的东西都能留下吗?”
“是,属下这就去。”杜延将东西拿着转身出去。
就在宁菀处置府中的守卫时,朝堂上正在进行着一场唇枪舌战。
城防军本是镇国公府掌管,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处罚他们。
赵达却念及余鹤是两朝老臣,想要罚俸了事。
许多早就对镇国公府一家独大不满的朝臣,纷纷下跪请求重罚余鹤。
“皇上,若非是二殿下与萧大人,太子殿下焉有命在?”御史台的大人揪住此事不放,“城防军昔日就欺男霸女,如今连永平侯的孙女都不放过,今日老臣若是什么都不说,他日如何面对老侯爷?”
御史台的老臣跪在地上,涕泪纵横,大有皇上不重罚镇国公,他就撞死在当场的意思。
赵达不悦地沉默,看向其他朝臣,最终目光落向萧陌,期待能从他口中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皇上。”萧陌终于开口了,“此事,臣……”
他说得很慢,仿佛是在考虑该怎么帮皇上说话,却突然有人开口打断了他。
“此事萧大人还是别开口了!”那御史台的老臣怒斥道,“你亲眼所见,若是还能昧着良心说此事不必重罚,这朝堂上,还有什么公正可言?”
那老臣口沫横飞,语气铿锵有力,正义凛然的神情立刻引得其他朝臣纷纷点头。
“皇上!”其余朝臣跟着附和道,“城防军作恶多端,若是再不整顿,这次是险些伤了太子,下次指不定就要谋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