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军阵的他们,朝着城上的泰山军士卒,发起了反攻。
“杀!!”
颜良仍然一马当先,手中的环首大刀早就崩断,换成了一把长矛。长矛锋锐,他一矛刺死了一名泰山军士卒,拔出长矛的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
“呵呵。”颜良狞笑了一声,在一名泰山军士卒无比恐惧的眸光之中,刺中了他的心脏。
又杀一人,脚下又添一具尸体。
而随着颜良登城,梁军的士气爆发了出来。
“杀!!!!!!”
无数的梁军士卒吼杀着,前仆后继悍不畏死的攀爬云梯。渐渐的城上的梁军数量激增。
甚至于梁军的弓箭手,已经停止了射箭。以免误伤友军。
“撤兵!!!!!”
吴敦、尹礼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大吼了一声,转身便走。他们已经尽力了,无愧于心。
虽然他们还是很不甘心。
而随着泰山军撤退,梁军势潮更如大江东去,一发不可收拾。无数的泰山军士卒,没有选择撤退,而是留下来跪地求饶。
一是怕跑不掉,二是梁军威武。很多机灵鬼都觉得泰山军守不住青州,还不如摇身一变成为梁军,更有机会活下去。
梁军营门之上,按剑而立的张绣笑了起来,笑声豪迈,英风壮烈。
“哈哈哈哈。”
“告诉蔡瑁。传诏庞德。命徐晃领兵十万在北岸与曹军对峙。命庞德领兵二十万,也从乐安渡河。我们围攻临淄。”
“传令安梁将军张雍。如果孙观死守泰山郡,就吃了他。如果孙观撤兵去临淄。他便率兵前往任城,守卫西方侧翼,防备曹军。”
张绣一口气下达了许多命令。
“诺。”
马岱应诺了一声,立刻下去了。
不久后。颜良遣人回来,说是已经控制城池。张绣便率领典韦、马岱等万余宿卫,前往城池。
城门口。颜良身上穿着半黑半红的甲胄,迎接张绣。
“将军,真战将也。”张绣大笑着翻身下马,扶起了准备行礼的颜良。
颜良的脸上露出了少许的笑容。
“可曾受伤?”
张绣见他身上的甲胄,布满了狰狞的伤口,不由关切道。
“不曾。”颜良傲然一笑,挺胸凸肚道。
“哈哈哈哈。”张绣又大笑了起来。
“陛下。”颜良虎目之中,精亮一闪而逝,弯腰行礼道。
“嗯?”张绣止住笑声,目视颜良。
“乐安已平。臣愿马上率领麾下精兵,直扑临淄而去。取下臧霸的首级,献给陛下。”
颜良深呼吸了一口气,虎目直视张绣,尽是决绝之色。
“哈哈哈。将军真壮士也。”张绣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亲昵的扶着颜良的肩膀说道:“只是局势在寡人,不在臧霸。他已经是瓮中之鳖,寡人大军围城便可,不需要率众攻城,增添死伤。将军好生在乐安城中修养三天。三天后进兵徐州,与徐州刺史陈登一起,抵御孙坚。”
“诺。”颜良闻言本有些失望,听到最后又复振奋,轰然应诺了一声。
“陛下。尹礼、吴敦率领残部跑了。城中降兵,臣粗略清点,约莫有五六千人。”颜良又禀报道。
“嗯。”张绣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不打算继续扩军了。梁军真是太多了。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军队了。
反正,以目前兵力平中原,下荆楚、扬州已经很足了。
当然。如果臧霸这些人愿意投降的话。张绣也愿意让他们保留部分兵权,继续发光发热。
虽然现在梁军已经猛将如云,谋臣如雨。但是张绣不得不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收集文臣武将的癖好。
再则。天下虽平。然则,未来平南亚,渡大海,北灭鲜卑,立下除了秦国之外的,其余四国,也是需要将才的。
秦、吴、越、荆、齐。
这些王国,他一定会立起来的。
不打算继续增加军队,就让这些人还复为民吧。他需要一个青州刺史。
张绣的心中很快有了一个人选。
进入城池之后,张绣来到了一座很大的宅邸下榻。现在调兵遣将已经完成,战略、战术都不需要多说了。
张绣让文臣们各自选定房间,继续休息。而单独召见了糜竺。
书房内。
张绣解开了甲胄,穿着一身厚厚的冬衣,坐在了主位上。雍容风雅的糜竺,小心从外走了进来。
“陛下。”糜竺拱手行礼道。
张绣抬起来看了看糜竺,这也是他的大舅子。
糜氏如今已经在宫中。
糜竺经过这些年的宦海沉浮,目前是个郎中,在君前听用。
虽然糜竺是个大舅子,地位看起来比蔡瑁低。但在张绣的心中,糜竺却是一个比蔡瑁可靠的人。
蔡瑁只是个丑角,而糜竺虽然无能,但忠心无与伦比。
而且这个无能,只是相较于那些名臣。历史上的糜竺,也曾做过徐州别驾,二把手。
管理一州之地,也没有多大问题的。
“子仲。坐。”张绣亲切的称呼糜竺的表字,让他坐下。
“谢陛下。”糜竺拜谢了一声后,来到了座位上坐下,举止仍然谨慎小心。
张绣也没有卖关子,直说道:“子仲。寡人以你为青州刺史。你帮着寡人安抚青州吏民,也顺便派人去徐州,联络故旧。帮助陈登肃清徐州。”
糜竺沉稳谨慎,也知道皇帝单独召见自己,必然是有事的。但是听了这一番任命之后,他仍然忍不住露出少许喜色。
“诺。”
糜竺拱手应诺,深深下拜道。
“臣必不负陛下厚恩。”
张绣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亲切说道:“起来吧。过来坐。我们商量一下别的事情。比如这京杭大运河的事情。”
他是打到哪里,就把运河挖到哪里。
诸葛亮的工作量,又增加了。而青州、徐州地方上的刺史,当然也得配合。
“诺。”
糜竺应诺了一声,站起来来到了张绣面前,恭敬跪坐下来。
张绣从容与糜竺谈论青州之事,而对于臧霸来说,乐安失守,无异于天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