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嗣。我有一种溺水窒息的感觉。”沉默了许久之后,夏侯惇叹了一口气道。
“也像是网中之鱼。而网收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韩浩点了点头,叹道。
连董昭都为曹操感觉到绝望,更何况是他们了。
随即,夏侯惇、韩浩振奋了一下,一起看向面前的地形图,苦苦思索破局之策。
现在不仅是任城。
从北往南,是历城的张郃、樊稠,目前正与刘备对峙。
任城张雍与他们对峙。
南方彭城,陈登守备。
这三座大城连成一片,又有汶水阻隔。想要攻破,真是难如登天。
............
历城。
张郃、樊稠安静的屯兵在城中。
刘备亲自领兵二万五千人,陈兵在城外。不过刘备也没敢攻城,实在攻不破啊。
临出发前,张绣勾着樊稠的脖子,让樊稠听张郃的,虽然樊稠心中不太爽,但还是照办了。
张郃的说法只有一个字。
“守。”
城西门楼内。张郃、樊稠在一起喝酒,两个人连甲胄都没有有穿,这缩头乌龟做的实在,根本没有想要出去。
“张将军啊。我觉得皇帝对臧霸有点太好了。臧霸说约定百天,皇帝还真是按兵不动。要是我手握数十万大军,没二话。破城,杀臧霸。”樊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色通红道。
华雄、樊稠都是大老粗,什么话都敢说。
不过他们地位高,而且是皇帝旧将。皇帝宽宏大量,没有因为一些言语而处置他们。
但张郃是个降将,却是不敢跟着胡说的。
再说了。
“皇帝有皇帝的考虑。如果把你放在皇帝的位置上,我估计梁朝离灭亡也不远了。”
张郃心中吐槽了一句。面上,张郃则是应付说道:“嗯。”
“二位将军。张飞率军五千,在外叫阵。”
一名亲兵从外闯了进来,禀报道。
“张飞小儿,无名之辈。也敢在外挑战?”樊稠勃然大怒,一把踢翻了眼前的案几,酒菜洒落了一地,豁然站起。但是看到张郃之后,他却犹如被一盆凉水当头淋下,顿时透心凉。
“张将军以为如何?”樊稠很客气的问道。
“去看看。”张郃微微一笑,站了起来与樊稠一起出了城门楼,立在城头之上,目视城外。
城下。
张飞引兵五千人,阵容严整,披铁甲率极高。前方有一位士卒,正在叫阵。
“我们张将军姓张。张郃也姓张。张郃可敢拉出五千人马,与我们将军决一死战吗?”
张郃根本没有理会那士卒的叫阵,只是观察张飞的阵容,点了点头赞赏道:“张飞果然名不虚传。”
他一眼看穿了刘备的心思。
刘备不想攻城,只求野战,显然是对自己的三弟很有信心。
张郃对自己也很有信心,但是他素来沉稳,又是降将出身。可不敢抛洒这大好局势,出城与张飞野战。
“守城我赢定了。出城我有可能输。如何抉择,一目了然。”张郃微微一笑,双手交叉放在后腰上,气定神闲道。
“张将军说的是。”樊稠呵呵一笑,心中却想着。
“胆小鬼。”
要是他是主帅,特码的一定领兵五千,与张飞决一死战。
张飞阵中。
“张”字旌旗下,张飞骑在一匹黑马上,手持丈八蛇矛,虽然是大冬天,但因为穿着甲胄,觉得有点热。
“张郃、樊稠真是缩头乌龟。”张飞见前方士卒嗓子都叫哑了,城中也没动静,不由骂了一声。
“去。派遣十个嗓门大的士卒,用各地方言叫骂。”
“什么张郃是个没卵子的孬种。”
“什么樊稠的母亲是个妓女。”
“什么难听,就骂什么。”
张飞气闷不已,下令道。
“诺。”一名亲兵应诺了一声。不久后,十余名士卒从阵中走出,用了五种不同的方言,加上洛阳官话,对城上叫骂。
樊稠勃然大怒,对张郃道:“张将军。你守城,我引兵五千人去城外与张飞鏖战。”
张郃很无奈,想要驾驭樊稠,还真是有点头疼。
“这是张飞的激将法,将军不必理会。”张郃低声说道。
“他骂我也算了,他骂我先人。”樊稠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仿佛发怒的公牛。
张郃觉得与樊稠讲道理,恐怕没用了。想了一下之后,张郃意味深长道:“皇帝。”
犹如一盆凉水淋下,樊稠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他怒视了一番张郃,气哼哼的去了城门楼内,继续喝酒去了。
张郃微微一笑,继续气定神闲的看了一阵之后,也是转身回去了城门楼内。
城下张飞见城池还没有动静,不有更是气闷。但是他灵机一动,对身边的亲兵说道:“命三成的铁甲兵解开铁甲,然后把阵型弄的散乱了。”
“这!!!”亲兵迟疑了一下。
“快去。”张飞怒视亲兵,大喝道。
“诺。”亲兵应诺了一声,飞快的下去传令了。过了不久之后。张飞军的阵容,就已经乱七八糟了。
张飞本人把丈八蛇矛交给了亲兵,翻身下马,抱着一坛十斤重的酒坛子,来来回回的在城下走动,一边喝酒,一边叫骂。
“张郃小儿,樊稠女娃。只会做缩头乌龟,不敢与我老张交战。”
“张郃小儿,你生儿子没p眼。”
“樊稠女娃,你先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但不管张飞如何叫骂,酒也喝光了。这城门上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张飞实在是气不过,一把仍了酒坛子,摔成粉碎。
“撤兵!!”无计可施的张飞翻身上马,取回了丈八蛇矛,愤愤大叫了一声,勒马回去了大营。
张飞军士卒,犹如潮水一般退走了。
“呵呵。”张郃得到消息之后,再一次出了城门楼,见此呵呵一笑。
彭城、任城、历城。
梁军兵马强盛。
张绣调兵遣将,阻断援兵与臧霸的联系,大军围困临淄。
百天时间,转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