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难以守住对吧?”夏震淡淡的说道,无喜无悲,此时难以喘测他的意思。
石宝此刻没有说话,而他的沉默恰好表达了他的意思。
“诸位,孤王今日有一句话不得不说。”夏震虎目扫视着在场诸将,凝重的说道:“如今孤王与登州处于风雨飘摇之际,若是有人想要现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孤王也不怪罪他,反而会给他盘缠,送他离开,毕竟是君臣一场!”
“但是,如果不想离开,就不要说这些丧气话,孤王一定会在此与东唐王决一死战,谁要留下来陪我,若是孤王胜了,那他就是孤王的好兄弟,孤王必定以兄弟之礼待之,但要是谁临阵扰乱军心,孤王定不饶他…”
夏震还未说完这句话,大将石宝站了出来,高声说道:“大王对属下有救命之恩,当初若不是大王给了石宝一顿饭,石宝恐怕早就饿死在这个乱世,哪里还能像今日一般苟延残喘。
今日,正是石宝报效大王的时刻,属下愿意留下与大王和登州将士并肩作战,与那东唐军,决一死战…”
“我等愿意追随石宝将军,与唐军决一死战!”登州诸将均表态,正所谓君辱臣死,而且这些武将个个是热血好汉,加上登州第一猛将石宝都站出来了,他们顿时间感觉到惭愧,纷纷表示效忠。
而夏震麾下的那些谋士除了首席谋士公孙亮和零星几人留下,其他人都要求离开了,夏震对此也不强留,这些人没有与他同心,留下来只会扰乱军心,倒不如放他们离开。
如此一来,即成全了他爱惜部下的名声,二来,也检验出了那些人是否忠心不二。
这样,日后若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也就知道该重用什么人,不该用什么人。
只是,夏震遇到的是出唐宗室第一大将李孝恭,能不能躲过这一劫,还尤为可知。
……
“孝恭,李光弻将军的大军已在夕阳城外三百里处,不日必到,将军你看我军该如何呢?以某来看,倒不如星夜攻城,只要能拿下夕阳城,到时候大王必定会非常倚重你的!”
说话之人,乃是李孝恭的发小兼死党李宁,和李孝恭一样都是陇西李家之人,只是他的出身没有李孝恭好,因此得知李孝恭到东洲来才会一起跟来,某个好前程。
此事李孝恭也是年少气盛,加上他是陇西李家之人,有陇西李家罩着,他无论做什么都是顺风顺水,很少遇到困难。
而到了东洲之后,他一样是高歌猛进,没有人能给他添堵,加之登州众将实力一般,除了石宝能让他稍微看一眼,其余人等皆是不堪一击。
现在,李孝恭已经有了轻视之心,一听李宁的话,顿时心底荡漾起来,觉得有理,也就听从建议决心攻城了。
“李宁将军,此言甚是,如今我东唐军士气如虹,而反观登州军连连溃败,军心一降再降,只靠着一个石宝苟延残喘罢了。
如今,只要我军趁夜色发动进攻必定会给夏震一个措手不及,到时,拿下夕阳城,砍下夏震的狗头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李孝恭反复斟酌了一下,觉得今夜发动进攻绝对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事实确实如此!
不过李孝恭唯一算漏的,就是登州军的军心在夏震的运作下,已经慢慢恢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