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在床边的三人让开位置，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医术，催促着新到的孙老赶紧把脉。

孙老伸手探了一下，就被手腕上的脉动吓了一跳。

又急又快，从未见过。

“你们喂过什么药吗？”孙老问道

“我刚喂了一点‘神仙醉’，止痛的，您可以看看这药丸。”辛卓怕药丸相克，递出一枚神仙醉给孙老。

孙老嗅了一下，辨出里面的成分，确实是止痛的，而且药效很强。

“什么时候喂的？”

“半个时辰之前。”

才半个时辰，应该正是药效起作用的时候，为何脉搏还是如此混乱？孙老的手又握上顾若薇的手腕。

他又问道：“发病前有何征兆？”

“据当时在场的医士说，毫无征兆。”

这也是其他几人陷入迷茫的缘由，顾若薇病倒突然，且不知病因，无法把脉，根本不知该如何诊治？

“有人知道，这位姑娘之前也发过病吗？”孙老掏出随身的布包，露出里面的银针。

银针不多不少，正好十三根。

“鬼门十三针！”陆院正惊道。

孙老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陆院正，那是什么东西？”孟嘉问道。

“和回阳九针一样，是一种失传已久的针法。”陆院正解释道，然后补充：“很厉害，一般人学不会。”

正是学不会，才会失传。

人群外的韩子越，听见孙老的问题，迟疑道：“老先生，她之前被下过‘千机’毒，可有这个缘由？”

“千机？”孙老抽针的手一停，看向叶之璟。

早些时候自己接到研制“千机”解药的命令，难不成，就是主子为了这位姑娘？

“倒是也有可能。”孙老沉吟，“我先喂她服用解毒的药丸试一试。”

孟嘉半扶起顾若薇，动作熟练地帮她把解毒的药丸服下去，叶之璟看顾若薇满头大汗，说道：“再喂两杯水吧。”

“好，好的。”孟嘉十分惭愧，顾若薇的嘴唇干到脱皮，她之前竟然都没有注意。

茶水滋润了顾若薇的嘴，也为她的意识世界带去清凉。

这一点点清凉，让她萌生了另一个减轻痛苦的方法。

抓准疼痛的间隙，顾若薇咬着牙向外释放自己的意识，一次次向外延伸感知，这些触手艰难地向外探出，有时候探出去一点，疼痛一来，又缩回去更多。

也不知经过多少次努力，经过了多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