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眼神，萧羽徊至今心里都记得特别的清楚。是冷漠，是鄙夷，更加带着一股嘲讽的讥笑。

萧羽徊的少年，从来都没有在一个明朗，向阳的环境中成长过。他一直成长在阴暗，丑鄙的泥土里。

太后站在那里，气得身子一直哆嗦。她蠕动着嘴唇，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来。

最后，她问了一句，“你到底想怎样！”

萧羽徊没有作声，而是起身就打算离去。这个态度，分明就是不打算放过成王了，他就是要看着太后心里难受，让她生不如死。

太后见萧羽徊要离开，急忙追了上去。她心底里很是慌乱，生怕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再也救不出自己的孩子了。

“当年之事，是哀家不对。哀家欠你的，你说要怎样才肯解恨。有什么怨气你朝着哀家来。”

如此护子心切，可太后却不知道她越是如此，越是达到了萧羽徊想要的目的。

回去别宫的路上，太后已经颓废的完全没有了先前端庄的模样。她一下子好像是更加苍老了许多，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

刘嬷嬷跟坐在马车里，她双手紧握着太后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太后瘫坐在软垫上，嘴里绝望的呢喃，“是哀家不好，哀家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自己的孩子。”

年轻的时候便对不起成王这个孩子，所以想要一心的弥补。可没想到这一次却是彻底的害了自己的孩子。

萧羽徊这个邪魔，他就应该下地狱！就算把他碎尸万段，也难解她心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