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江珣川那边三个人影越来越远,曾玉蓉还狠狠掐了曾老五一把:“别叫!”
曾老五不敢叫了,曾老三也一把将他给拽了出来,扯着耳朵:“出来时候我怎么和你说的?耳朵不想要就割了吧。”
“痛痛痛……蓉姐你要作证,老三想杀我。”曾老五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像往常一样想拉曾玉蓉一伙。
曾玉蓉哼了一声“活该”,对曾老三道:“三哥,爸妈他们知不知道我们晚上出门?”
“爸喝醉了,妈照顾他。”言下之意,就是两老并不知道。
曾玉蓉放了心,“那这事就别让他们知道了,免得操心。曾老五,你听到没!要是让我知道你告状,你偷偷和人打牌耍钱的事我不给妈说,我直接告诉爸,还和你们老师说。”
曾老五蔫了,他能甜言蜜语哄着妈,但古板严肃的爸和喋喋不休的班主任,他是怵得很。
曾老三松了手,领头往家走,手中矿灯依然没有拧开,曾玉蓉上前,“三哥,现在可以开灯了。刚才解放军同志不让你开灯,是不想让那两个坏蛋看到我们的脸。”
曾老三身子一僵,低低地回了句:“是我考虑不周。”
曾玉蓉是女孩子,曾家在乡里也算是小有名气。那两个闲汉既然敢肆无忌惮地出手,说明要么有所依仗、要么就是破罐子破摔的烂人。
不管是哪一种,让他们确切地知道了曾家兄妹三个的身份都不是好事。曾老三后知后觉,后背出了一身冷汗。随即,他转头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曾玉蓉一遍,眼神中满满的怀疑。
哪怕在黑夜中,曾玉蓉也察觉到了曾老三犹如实质的怀疑目光。不过她也只是短暂地心虚了一下下,以三哥的性格,就算是怀疑也不会问;况且她和以前不一样,受惠最大的就是三哥。
“哼!”曾玉蓉傲娇地哼出声,加快了脚步。
曾老三收回了眼神,冲着哼哼唧唧的曾老五屁/股上就是一脚,“快点!”
兄妹三个摸黑回到院子里,时间刚过九点,倒也没耽搁太久。准三嫂陈素芬一直都守在西院,听到动静后一溜烟下了院坝:“你们回来啦!”
“嗯。”曾老三把矿灯交给曾玉蓉,“早点睡。”
曾老三和曾老五去了东院,曾玉蓉拿手在陈素芬眼前晃了晃:“回神了三嫂。”
陈素芬“啊”了一声,“你……你别乱喊。”
“我乱喊了吗?”曾玉蓉有点累,拎着矿灯上院坝,进门。
“玉蓉,你……你这是怎么了?是那个叫黄丽的打你了吗,我该和你一起送她的。”陈素芬进屋就见着曾玉蓉的头发乱了,身上蹭了不少泥土,还黏着几根杂草。
“没事,和黄丽无关。她走到苟爬坡的时候家里人就找来了,我是回来的时候磕到了石头摔了一跤。”曾玉蓉放下矿灯,抬手开始脱衣服。
啪嗒……
光亮一闪,什么东西随着她的拉扯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