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只是眨了眨眼,显得波澜不惊。
司机张口错愕道:“我是妖精,你不怕?”
我哼了一声,拔出筷子说:“我是专门打妖精的,就问你怕不怕!”
司机顿时脸色大变,筷子收起来,或是距离稍远的时候,妖邪感应不到它的存在。而现在近在咫尺,立马就能感受到那股暗流涌动的杀伤力。
但这小子突然攥住了我的两个手腕,然后嘿嘿得意地笑道:“雷劈木是死的,没有你这个活人来用它,请问怎么打妖精?”
“它自己可以打!”我很淡定地说。
“我不信!”
“那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输了,那个寿衣店的赔偿金我全给你。要是你输了……”
“我输了怎样?”司机歪头问。
我抬头望着车顶说:“我长这么大,还没当过爹……要是你输了,就认我当爹吧!”
“那你下辈子去当爹吧!”
就在司机讥笑声中,滋地一下,筷子上爆发出了霹雳电光。这孙子随即笑容凝固,瞪大了一对惊恐的眼珠,但这时还想困兽犹斗,要用力捏碎我的腕骨。可我身上也是带电的,他怎么可能用得上力量,跟着便惨叫一声,哗啦,整个人散成一堆碎骨渣。
我砸吧砸吧嘴,丫的死太快了,还欠我一声爹呢。
下车打开前车门,把碎骨渣全都清理到司机衣服里,包成一个包裹。提着包裹往前走出几十米,就看到了埋岳广发的土坑,林宛西丢的水果机还在坑沿上。把包裹丢进坑里,拿起那个破脸盆推土掩埋。
水果机淋了一夜雨,不知还能不能用,但我还是捡了起来。
回到车上,我有些茫然,天大地大,不知该去哪儿,又去做什么。看到仪表盘上有包烟,还有火,我就抽出一根点上。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想抽一根。
结果一口下去,立刻上头了,同时呛的一阵咳嗽。虽然挺难受,但说起也奇怪,心里好像舒服了很多。
于是司机留下的半包烟,被我一根接一根的抽光,抽到后面,感觉越抽越过瘾了。
把烟抽完后,我下车伸个懒腰,快步走向公路。我已经想好了,今天连夜回老家。不过要先回林宛西家里,把我的银行卡和她黑走的彩礼全部拿走。
至于那套花园洋房还有大奔,是不能要了。且不说这两样既没发票,也没房产证,根本不能证明是我的财产,就说神秘女人送我这两样东西,压根没安好心。
天上掉馅饼的事,做做美梦可以了,当什么真啊。
步行回到市内林宛西的住处,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屋子里东西没人动过,林宛西也没回来,看样子她是凶多吉少。
我拿了柜子里的银行卡,又跑到林宛西卧室里,在她枕头底下找到了戒指项链。当关上房门要走的时候,突然间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哥就不管脑残货的死活,这么走了吗?她如果像在医院时,等着我来救,我却弃之不顾,任由她在绝望中等死……
心一下就揪到一块,我好像做不到,就这么潇洒的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