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表哥轻轻扯我一下,使个眼色向门外走去。我快步跟上去,到了门外,大表哥瞅瞅屋里的老姐没注意我俩,才压低声音说:“你父亲看上去不对啊,虽然喝的满面红光,但……但却透着一股……”说到这儿停下,似乎不敢往下说了。
我点下头,小声说:“透着一股死人味,对吧?”
从小就在灵棚里钻来钻去的孩子,最熟悉这种味道。尤其是白酒混合着烧纸的气味,立马就能让人想到死人。我爸身上散发出的尽管只有酒味,没有烧纸的气息,可给人的感觉,就是这股味儿。
还有那张脸,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你说是因为喝酒变得通红吧,可这种红令人感觉没有温度。
其实我一进门就发觉出来了,一直都在和秀秀她们进行分析。
大表哥点头道:“对,对,我怕你们姐弟听了这话会生气,所以我不敢这么说。你既然发现了最好,咱们得想个办法,证实一下,你父亲到底有没有问题。”
“你有什么办法?”我小声问道。
大表哥摸了摸下巴颏说:“虽然大地复苏,一切法术作废,但要试出个死人活人,还是有不少法子的。只是有些用在你父亲身上不合适……”
“那你就废话少说,用我的办法吧。”我从口袋里摸出小塑料袋,打开了捏出一小撮山林灰,“把这个接住,待会儿你站在我爸旁边,趁他不注意,把这些灰吹到他嘴里。”
大表哥伸手接住,愣愣地问:“你为什么不亲自去测试?这又是什么灰啊?”
“我爸脾气不好,我怕万一弄错了,被他打死。”我爸脾气如果好,哥就不会过了多少年,看到烧焦的木棍还屁股疼,“这是山林灰,在凤城镇不是给你看过吗?”
“哦哦……可……我也怕啊!”大表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怕的不只是我老爸揍他,还有老姐会跟着一起揍。
我一沉脸:“你还欠我几根野生人参,折个价五万块吧,你给钱还是帮我做事?”
大表哥差点没哭了:“说的是一根,就算十根也不值这么多钱啊……”
“行,你敢跟我耍赖,我让我老姐跟你讨债!”
“好好好,我去,我去!”
我俩回到屋里,林宛西冲我直皱眉头,似乎在说你们俩在外面嘀咕什么呢,把她自己一个人晾在屋里。
我向她眨眨眼,拉着大表哥来到沙发前,跟老爸说:“爸,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他叫简百鸣,是我同事。你知道他家庭背景多牛吗,他爹是兔八哥总统!”
“啊……”老爸立马张大嘴巴,惊呼一声。
大表哥反应奇快,随即将攥在手心的山林灰撒进老爸口中!
咳咳咳,老爸立刻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老姐吃惊地喝道:“你干什么,你……”
她话没说完,只见老爸在咳嗽声中,一张红脸瞬间变黑,同时两颗眼球从眼眶中掉下来,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向一边。
老姐和老妈顿时吓的嗷一声尖叫,双双瘫在了地上。
林宛西嗖地窜到她俩身前,将她们护在身后。我挺起筷子,指着只留下两个眼洞的老爸眉心喝问:“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