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对小黄说:“行,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接着往下说吧。”
小黄说那个女人叫它回来冒充我老爸,不能让家里瞧出任何破绽,否则就要了它的狗魂命。它对我们家,那可真是了如指掌,所以冒充起来,令人真假难辨。而这身皮又具有很强的伪装性,收敛了一切邪气,筷子都感应不到,也骗过了秀秀她们的鼻子。
要不是我和大表哥都察觉出了死人味,单凭那句爷俩喝点的亲热话,还真瞧不出漏洞。并且如果不是老爸失踪过,我们刚才又追查到尤大婶家,遭遇一个诡异情形,我即便瞧出不对,也不会去验证。
我问那女人是谁,你又是怎么跑丢的,干吗好好的就死了?
小黄哭笑不得的跟我讲,那晚也就是我爸失踪的当晚,跟着老姐去超市买零食,结果闻到一股令它馋涎欲滴的香味,循着味儿就跑过去。然后进了一个胡同,看到老爸头上插着一朵月季花,跟在尤大婶身后要进门。
而那股令它难以抵挡的香味,正是从我爸头上那朵月季花传出来的!
它一看是爷爷在这儿,花又在爷爷头上,高兴的不得了,一边汪汪叫着,一边追上去。但就在这时,尤大婶猛地转身,眼睛里放出两道蓝光,它立马就失去了意识。
等它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已经死了,还被困在一个石头屋子里出不去。就这么过了几天,有个女人开门进来,长的比尤大婶漂亮很多,但非常凶,让它只看上一眼就吓得魂不附体。就是这女人让它披上人皮,回家冒充爷爷的。
听完经过后,我和林宛西对望一眼,心说老爸果然是被尤大婶勾引走的。并且所有判断也都正确,老爸折了一朵花,竟然还戴在了头上,搞的像个采花贼似的。而今晚被我们找到线索,一路追到尤大婶家,她于是怕了,就让我家小黄回来冒充老爸。
她囚禁小黄的阴灵,应该也是早有预谋,这让我很难判断,老爸目前是生是死。如果单单只是勾引男人,再杀了毁尸灭迹,没必要搞的这么复杂。我忽然有点觉得,尤大婶勾引我爸,并不是为了吸血夺魂,而是另有图谋。
说不定,老爸还活着,再说没找到人之前,也不能妄下断语。按照哥这段的经历,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你被困的地方在哪儿?”林宛西问道。
小黄说:“不知道,我被很凶很凶的女人攥在手心里,什么都看不到。过了一会儿,我被放出来,就在咱家门口了,还披上了那层人皮。”
大表哥向我探头说:“这个女人,八成就是夺了尤大婶肉身的妖邪。”
我点点头,赞同这老小子的猜测。从这死娘们早有计划地把小黄囚禁起来备用,就能看非常狡猾而又谨慎,绝不会让小黄知道被囚地点。而老爸有可能也在那儿关着,这个地方会是哪儿呢?在村里还是在村外?
这时小黄忽然又说:“我死后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墙上有一行血字,但我不认识。后来血字逐渐消失了……”
“那你记下来没有,能不能把它写出来?”我忙问。
“记住了,能……画出来!”
我连忙去厨房端了盆清水过来,将它嘴里的山林灰清洗掉,让它拿笔写出这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