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寡妇男人,就是她害死的,然后霸占了尤寡妇的身体,把这寡妇家当做了据点。不过不是每天都在村里,隔三差五会来“补货”。
由于现在日子不好过,年轻人找不到,弄走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有些在献祭中途便被吸干身体,一命呜呼,必须抓紧补上这个缺。
昨晚她发现志刚大爷有点撑不住了,于是便来尤寡妇家里,等野男人上钩。结果等来的野男人竟然是我,她一来忌惮搅屎筷子,二来不想多生枝节,毕竟现在到了主人进化的关键时期,所以见我进屋,便急忙溜了。同时也是急着赶回去,重新做个傀儡送过来。
而尤寡妇枕边的枯萎花朵,那是迷惑人的工具,充满怨念,带回墓中被视为对主人最大不敬。在来到尤寡妇家这个中转站时,便会为他们重新换上一朵花,换下来的便随手丢在了枕边。
反正来找尤寡妇的野男人,也瞧不出这些花的蹊跷,扔出去被村里发现有人摘花,反而再惹上麻烦。
我又问她,大黄被困的房间是什么地方,墙上的血字是何人所留?
焚天抬眼望着顶部说,将军冢庞大无比,毒龙坡、断肠墟和血肉窟属于隐秘禁地,只是墓冢的一小部分。而禁地之外还有无数个石屋,那是按照主人当年军营的设计而修建的,这些屋子后来便充当,禁闭盗墓贼以及抓来制作傀儡的动物阴灵的地方。
至于墙上血字,你应该猜到了,是断肠墟这些血灵所为。它们在煞气牢牢镇压之下,依旧还能把手伸到外面的石屋,写下它们主人当年赴死的悲哀之词。但这些血字存留的时间很短暂,很快便被煞气抹掉。
弄明白了这一切,我又疑惑不解地问她:“估墨村是你家主人的出生地,他为什么眼睁睁瞧着你祸害他的乡亲而无动于衷?这些乡亲之中,很可能还有他的后代子孙,让他的子孙乡邻为他献祭生命,这特么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焚天冷漠一笑说:“我家主人恨死了他的乡邻,恨不得把这个村子夷为平地,把所有人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
我一愣:“为什么?没有这片土地的养育,他能成为受人敬仰的千古名将吗?”
焚天嘴角勾起一丝愤怒:“我家主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赶出了这个村子!当年主人父亲早死,母亲带着他艰难度日。村里一个地主看上了他母亲姿色,夜晚前去欲行图谋不轨之事,却被那地主夫人带人逮个正着,把罪责全部栽到了主人母亲头上。污蔑她是个灾星,克死丈夫,勾引男人,偷窃邻居财物,是以被赶出了村子。
“那是一个冬天,孤儿寡母被赶出村外,遭受着凛冽寒风,连件棉衣都没有。可村里所有人都漠然视之,非但没有人站出来为他们讲话,还在帮着地主家痛骂主人母亲的不是,可恨至极。后来他们母子二人差点冻死在荒郊野外,恰逢一队兵马路过,把他们救回军营,这才大难不死。你说主人能不恨死村里所有人吗?”
我砸吧砸吧嘴,没话说了,要我也恨,可我还是不太明白一件事,于是问道:“你家主人既然这么恨村里人,为什么死后还要回来安葬?”
焚天又笑了,笑的十分恶毒,只听她说:“一来落叶归根,他的祖坟在这里,所以要回来。二来……为的就是让这些人,世世代代为他忏悔当年的罪恶!”
听了这话,我不禁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