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点醒梦中人,这个九曲云宫是属于特殊存在,不受大地复苏的影响,并且还在制约大地复苏的妖邪。也就是说,这个空间里,只允许它所制定规则中的邪祟存在,一般都是传统之物,凶灵或者僵尸,那些草木成精,在这儿是被严加禁绝的。
但习先生还是上前,拿起一个粉色的凯缇猫玩具,用失去能量的镜片,嗤地划破。顿时便传来一声尖利惨叫,十分的凄厉,令人心惊肉跳。
我和安宁都吓一跳,尤其是安宁,哧溜跑到我的身后躲起来。我心说啥意思,你不是说玩具不能成精吗,这叫声作何解释?
只见被割破的玩具肚子,哗啦流出一片血液,凯缇猫的眼珠狰狞暴突,四肢不住扭动挣扎,显得颇为痛苦。但习先生以及老白他们,全都神色肃然盯着玩具,没有露出丝毫怜悯之色。
很快凯缇猫停止了挣扎,宛如一个死去的小猫一样,十分诡谲。
老柳点下头,伸手把这只玩具接过来,头前带路,打开了房门。习先生紧跟在后面,快步走出去。
走在我前面的老白,侧头压低声音跟我说:“这叫祭煞,九曲云宫每一个空间里,都会有个隐藏的凶煞。这不是成精,是风水局中煞气凝结所形成的,有可能是在玩具上,也有可能在鞋帽衣物或是人的毛发之上。一般肉眼难以辨别,要使用通灵搜索才能找到。但老习和老柳经验丰富,一眼就认出了凶煞。”
“那为什么要祭煞?而这是杀,不能称之为祭吧?”我疑惑不解的问。
老白于是又小声解释:“在这儿不叫杀,叫做祭。只有祭煞的血液,才能够指引正确道路,否则想要在变换复杂的九曲迷途中找到生路,那就是痴人说梦。”
原来这样,白雅晴记忆中,可没有这个破解法门,看来是经验丰厚的驱邪高手,想出的偏方。
出了卧室,是个短小的走廊,老柳一边在前面走,一边甩起玩具,拍在左右墙壁上。鲜红的血液,立刻印在雪白的墙漆上,显得格外刺眼。
到了外面,老柳又是把玩具,分别拍在左右两边墙上。我正好奇,他这往墙上拍血到底是什么作用时,忽地看到左侧墙上的血液,突然变黑,说不出的诡异。
我一下明白了咋回事,血液变黑,那便是代表着左侧是死路。果然,老柳转向右侧,进了客厅。由于没墙可拍了,他弯腰将玩具拖在地上,留下一条醒目的蜿蜒红线。
血液一旦变黑,老柳就迅速转弯,我们跟在后面,也是小心翼翼,随着他的行走路线及时转向。唯恐向前多走那么一点点,就会误入“煞地”,再也回不了头。
就这样,在客厅曲曲折折,一路来到楼梯前。血液变色给出的指引,上楼是死路,进入地下室才是正途。
老柳毫不犹豫沿着往下的台阶,一路走下去。
可是当我们到了台阶底部,站在地下室门前时,走在最后的王先生突然惊觉。
“不好,我们被阴了,这个凶煞是被做了手脚的!”他说着伸手指向楼梯台阶。
我们回过头,全都大吃一惊,因为楼梯上留下的血液,不知什么时候变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