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青强行收起不安，“苦口婆心”地劝宋姝：“宋公子何必引开话题强撑颜面？你本来就没有代表学生身份的木牌，按理说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何况你还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便是书院能容你，我们大家也容不了你了！”

宋姝的表情依然闲适，“沈举人好一番巧语，就连我这种常年不听戏的人，看了你的表演都想要击节赞叹了。”

沈知青义愤填膺：“宋公子，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不识好歹之人！我本是好意，你不承认错误便罢了，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宋姝懒得跟他在这种强行扣帽子的事情上争执。

那个人影已经走近了，正好停在武穹一行人后面，武穹他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都在或挑衅或看热闹地看着她这边。

宋姝微微一笑，突然问沈知青：“沈举人，我且问你，今日早课背的是什么？”

沈知青一愣，不知道她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下意识就抵触：“自然知道，但是这和马上就要离开书院的宋公子恐怕没有关系吧。”

话里话外不忘将宋姝贬成一个已经脱离了青山书院的人。

宋姝轻笑一声：“是吗？不管我是不是要离开书院，今天的早课我还是和你们一起上了的。连我都记得今天背了什么，难道沈公子不知道吗？一个连早课内容都背不出来的人，想在这里赶人，会不会多少有点虚伪了？”

言外之意：你有什么立场在这里口口声声指责？

沈知青当即脸色就有些挂不住。半晌，他冷哼一声，道：“我不比某些人，明明没有那个资格还要来占不属于自己的位置。”

他摇头晃脑地说：“今日早课背的是王永彬的《围炉夜话》。百善孝为先，原心不原迹，原迹贫家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他轻蔑地看一眼宋姝：“宋公子，还有什么话可说？”

“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