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觉得夫人对自己真的是没得说。

原来做丫鬟的时候就让她事事比其他人高一头，最近更是将自己提为了姨娘，力压府内其他姬妾的不满将自己送进老爷房中，对她极尽关怀。

主子的好她当然不会忘。每天辰时的请安她次次早来晚走，不停地向夫人表忠心，以期能够得到更多扶持。

今日，夫人又当着众姨娘的面给她撑腰，让她得意了好一番。看到平日里那个风骚的赵姨娘青着脸离开，佩兰畅快得不行，又留下来说了好多奉承的话。

判司夫人把她拉过来，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不不不，奴婢怎么敢？”佩兰瞧一眼判司夫人的脸色，连连摆手。

判司夫人在府中的权利是绝对的，谁都不敢和她平起平坐，佩兰给她做了这么多年的丫鬟，自然知道她的秉性，所以即便是当了姨娘也自称奴婢以表忠心。

判司夫人一笑，“那就算了。你别紧张，我就是想跟你说说体己话。”

她伸出保养良好的手，轻抚上佩兰的平坦小腹，似是很不解，“抬你为姨娘也有月余了吧，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佩兰闻言脸色乍然惨白，跪下求饶，“是奴婢不争气！”

佩兰以为判司夫人无后，将她送出去就是为了制约其他姨娘的，可她却没能怀上。

判司夫人一笑，“你别紧张。你是从我这里出去的，我少不得关心一点。我问你，老爷在你那留夜的次数多吗？”

佩兰红了脸，支支吾吾：“不、不多。老爷很多时候行完事就走了……是奴婢无能。”

她到底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徐州判司宠她也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而是因为她是夫人送过去的人；他的宠爱流于表象，就像是为了做给夫人看一样，否则她早就不知道被扔到那个犄角旮旯去了。

佩兰咬唇，铁了心要抱紧夫人这根大腿。

“哦？”判司夫人似是很惊奇，“可，老爷也没有去其他的姨娘那里。”

“什么？这……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判司夫人沉默片刻后，执过佩兰的手，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佩兰，你是我的人，我不想你受委屈……若是……若是老爷在外面传了风流名声，于我也不好，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治府无方……你知道的。”

佩兰悟了，顿时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