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梦闻言眼神闪烁,试图将错推到御离渊身上,大脑飞速运转后冲动说道,“谁让你在那么明显的地方留痕迹!”
说完曲霏梦和御离渊同步怔住。
在御离渊轻笑中,曲霏梦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那么多借口不能找,偏偏找了这个?
诗宴那天后她一看到御离渊就想起自己醉酒后做的胡事,最要命的是直到给皇上诊治完回了府曲霏梦才发现自己后颈处有个浅浅的牙印。
好在那日皇宫内的人都惶恐不安,无人注意,不然曲霏梦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皇宫半步。
“原来如此。”御离渊了然点头,悠然坐回到原位,似笑非笑。
曲霏梦最不喜被人拿捏,忍不住开口夺回主动权,“天色不早,我去休息了。”
“好。”御离渊不忘追加,“卧房里的丫鬟随意吩咐。”
后半句揶揄意味明显。
曲霏梦咬牙,“知道了。”
书房内只剩御离渊一人,他的笑意缓缓收敛,目光落在打开的折子上。
这么多琐碎小事里混进了一张弹劾御离渊的奏折,实在是“不小心”,上奏之人正是沈园,弹劾御离渊插手户部大小事务,有碍公正。
分明就是给御离渊一个下马威。
御离渊拇指食指捻着奏折一角,眯起眼,沈侯爷看来是不会轻易罢休了。
次日早朝——
御离渊好整以暇上朝,在宫门外和沈侯爷“偶遇”。
“泽王,昨日休息得可好?”沈侯爷笑眯眯的,全然是长辈对晚辈的的和蔼爱护。
御离渊嘴角扯动了下,淡漠地回礼,“昨日一夜安眠,多谢侯爷惦记。”
“不知泽王可有重新考虑过老臣的建议?”沈侯爷见缝插针地询问,但眉目隐隐含着不耐和厌弃。
想来是沈烟希在家中又催促了一番。
“还请侯爷忘怀此事。”毕竟是在宫门外,御离渊礼数周到,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