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王!你现在是在藐视权威吗?”皇上怒目圆睁,顾不上还是在庆功宴上,大声呵斥。
御离渊并不服输,沉着脸直面他的追问,“藐视权威?父皇,儿臣自认一直为您着想,却没想到您是这般对待儿臣的家人,要说也是儿臣失望才是!”
大臣们各自捏了一把汗,没想到御离渊竟然这么强硬。
往日也会有皇上王爷两人意见冲突的情况,但御离渊一向不会如此强硬,更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起争执。
“你真是反了你!”皇上气得直抖,手指颤抖着指着他,大有要问罪的意思。
李贵妃已经从最初的呆滞中回过神来,连忙跑到皇上跟前安抚着,“渊儿也是一时心切,皇上莫要往心里去。”
“今日敢当着朝臣的面给朕脸色,明日是不是就能蹬鼻子上脸?!”皇上哪里会轻易放过御离渊,连带着迁怒到李贵妃身上,“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皇上,话可不能这么说。”曲霏梦悠然站出来接了一句,“俗话有言,养不教父之过,这么些年一直都是母妃尽心尽力,您对王爷只有施压,王爷今日可不是冲撞您,只是作为一个儿子感到委屈罢了。”
她声音十分平淡,情绪也很稳定,听者不自觉顺着她的话平和下来。
本来是剑拔弩张威慑皇上威严之事被曲霏梦一句“作为儿子”淡化成父子之间的摩擦。
这比原来的指控可要轻多了。
“是啊,皇上,渊儿向来最是孝顺,你也知道。”李贵妃抓着这间隙继续游说,“想来他也是不满回来后你没有第一时间问候。”
“试问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九死一生地回了家,父亲却不闻不问,反而疏远有加,谁会好受?”曲霏梦和李贵妃一唱一和。
从国事变为家事,大臣更不好插手,这次都静默地等着事态变化。
皇上一腔怒气还没发完,却被李贵妃和曲霏梦两人堵得说不出话来。
皇后在一旁见势头不对,试图再添把柴火,还没出声,曲霏梦就敏锐地截断,“这是王爷和父皇之间的事,皇后未知其貌还是不参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