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一片寂静,只有车轱辘的声音偶尔传来。
曲霏梦和御离渊各坐在一边,同步地看着窗外,互相没有理睬。
“此事必然牵扯到我爹,若是父皇执意要处置他,你会如何?”曲霏梦没忍住开口发问。
御离渊敛下长长的眼睫,眨了眨,似乎在谨慎思考。
“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指望你。”害怕听到失望的回答,曲霏梦在他开口前又道。
这下御离渊完全丧失了接话的欲|望,嘴唇崩成一条直线,视线重新投向窗外。
马车并未在皇宫前停下,径直奔入皇宫。
曲霏梦看着前进的路线,疑惑地出声,“这是去乾清宫?”
事态已经严重到要在乾清宫解决了吗?
曲霏梦藏好担心忧虑,稳重地走进大殿。
皇上正襟危坐,面色沉重。
皇后坐在皇上的身侧,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挑衅和看好戏的轻蔑。
“儿臣叩见父皇。”
二人异口同声地行礼,却久久没有等来皇上的“免礼平身”。
“看看你们干的好事!”皇上压抑着怒气,手一挥,一本折子飞到两人跟前。
御离渊展开来,是沈侯爷的上奏。
说最近京城里流窜着皇上过河拆桥的流言,和曲部铜当年寻宝的事脱不了干系。
皇上因此盛怒,非要把曲部铜抓起来以示清白。
“渊儿,纵然曲部铜是你的岳父,但擅自散播谣言实在过分,朕命你三日内将曲部铜捉拿归案,否则拿你试问!”皇上严厉地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