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文武百官照例上奏,照例哭穷,说哪儿发了大水,又说地方财政吃紧,请求国库拨款。
皇上听得烦不胜烦,怒斥着,“朕养你们是为了让你们天天张口找朕要钱?”
大臣战战兢兢没再说话。
“还有奏折吗?”皇上暂时不打算处理他们的奏折,转而问道。
在众人屏息中,御离渊站出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奏折,拱手道,“儿臣有要事禀奏。”
除非事关国家的大事,极少有人会把奏折带到朝堂之上当朝呈上,基于御离渊的为人,一些心虚的大臣不由得猜测奏折里写的都是什么。
“拿上来。”
公公接过呈给皇上。
皇上展开从头到尾迅速地看了一遍,肉眼可见地咬住后槽牙,周遭气压瞬间降低,隐忍着怒意,“泽王,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但你对朝堂局势最为清晰,为何还能如此进谏?!”
“正因为儿臣对朝堂清晰,所以才要冒死进谏。”御离渊大义凛然。
“胡闹!”皇上似乎并不想深入讨论,把折子丢在龙案上,“这件事不必再议。”
御离渊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主动道,“儿臣斗胆请父皇微服私访后再做定论。”
“微服私访?”皇上扬眉。
其他大臣也面面相觑,不知道御离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要说微服私访,皇上已经好几年没有离开京城了,往日就算想离京,也会被以沈侯爷带头的大臣们阻止。
“是,只有亲眼见了,您才知道为何儿臣会如此进谏。”御离渊语气笃定,目光灼灼。
皇上竟然在御离渊的注视下竟然生出些愧疚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