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梦详细说了之前来的时候如何给他们看诊，自费为他们调养身体，还去看望当地的村民。

一口气说完后，曲霏梦盯着皇上的眼睛，态度坚决，“父皇您仔细想想，若非他们受到了太多威胁，又怎么会看到一根救命稻草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抓住？”

皇上沉眉，承认曲霏梦说的有道理。

曲霏梦说完感性部分，御离渊便接话补充理性的证据，“盐洞所产的私盐主要走陆运，陆运经过的官道恰巧都是身影常来往走动的官员负责。”

御离渊示意青戈呈上证据，“这些都有证人可循，父皇如若不信，可召他们前来。”

不知是真的不信，还是为了让沈侯爷死而瞑目，皇上颔首，“把他们都叫来，朕倒要看看沈侯爷还有什么要说的。”

曲霏梦闻言眉头蹙了起来，因为她发现皇上说这句话时并没有嘲讽或者任何负面情绪，像是真的在期待沈侯爷能够辩驳。

实在太扯了。

到这个地步了，皇上竟然还希望沈侯爷是清白的吗？

曲霏梦心凉了些。

好在后续证据充足，证人们将所有的线路说得清清楚楚，耶律谦再出面作证，沈侯爷的罪行板上钉钉。

沈侯爷满脸意外，仍然不可置信，张嘴试图辩驳。

御离渊一个冷眼横过去，“沈侯爷，想必你比本王更清楚父皇留着你只是因为你足以与本王抗衡，本王为了让父皇安心一直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反而得寸进尺？”

嗯？他怎么敢在皇上面前说这种话？曲霏梦讶异地看过去。

沈侯爷咬着牙，面露不甘。

御离渊紧接着又道，“你再怎么陷害本王都行，但威胁父皇的江山，着实越线了，本王看你的心早就野了。”

这话表面上是在指责沈侯爷，实际上却是说给皇上听的。

皇上面色有几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