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闻言看向曲霏梦,纷纷猜测她的话是真是假。
“王妃,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沉眉看过去,语气不善地质问。
“启禀父皇,安嫔身体不适,儿臣本意替她看诊,但杨院判极力接手,儿臣便没在意,片刻后宫女来通禀称安嫔想见王爷,儿臣便与王爷一同过来。”曲霏梦睁眼说瞎话。
皇上听出这其中有隐情,却因为没有切实证据,无法立即质问,只是追问了一句,“你说的这些话可有证人?”
“香桃可以作证。”曲霏梦大言不惭。
谁不知香桃是曲霏梦的贴身婢女,香桃的证词毫无作用。
“安嫔,你可有证人?”皇上又转过头问安嫔,视线从她匆匆整理好的衣衫上扫过,透出嫌恶。
安嫔当然没有证人,不然又如何嫁祸给御离渊,曲霏梦也正是猜到这一点,才敢信誓旦旦地撒谎。
短暂的沉默里,安嫔忽然开口,“臣妾有证人。”
“谁?”
“臣妾的婢女,以及姝贵妃的婢女,王爷约臣妾来时正碰上姝贵妃的随侍经过。”事已至此,安嫔只能抓住一切机会。
曲霏梦嗤笑出声,“没想到安嫔久居冬青宫,倒是认识姝贵妃的婢女。”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谁都听得出其中猫腻。
若是曲霏梦不在场,安嫔一哭一闹,又无人佐证,这事只怕会比较棘手,但曲霏梦及时赶到,安嫔甚至还来不及布置后面的事。
“臣妾虽然深居简出,但也每日准时给几位贵妃请安,宫中规矩不敢有半分违逆。”安嫔亦是半步不退,目光灼灼地和曲霏梦对峙。
皇上听着二人的陈词,心中已有了大概的猜测,“既然都有证人,不如就都传来,朕听听她们各自的说法。”
不多会儿,云姝和冬青宫的婢女都赶来,不约而同地扫了眼曲霏梦和御离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