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梦还没察觉到，兀自道，“就算泽王曾描述过我，也不会这么快就能认出，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是提前调查过我吗？”

“不是，王妃误会了，属下……”江辽连忙解释，脸因为急切胀得通红。

“我来解释吧。”御离渊按住江辽，微咳了声，“他能认出来，是因为我不小心暴露过你的画像。”

江辽还在一旁忙点头应和，“是，那幅画十分传神，尤其是眼眸，一眼便能认出来，王爷的画功一向……”

御离渊太阳穴跳了，横了江辽一眼。

后者微怔，迅速闭了嘴。

那点难得的风花雪月全都被这个不靠谱的下属抖落了出去。

哦？什么？她听到了什么？

曲霏梦眼睛眨了眨，有那么一瞬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不知道惊奇御离渊画功很好这件事还是御离渊偷偷画了她这个事实。

更何况一年前……那个时候两人还不像现在这般彼此表明心意。

“总之，江辽不会做背叛之事。”御离渊清清嗓子，解答曲霏梦的怀疑，目光难得闪躲地避开她。

这更有意思了。

若非内鬼之事紧急，曲霏梦非要好好盘问不可。

“你要亲自去通州一趟吗？”曲霏梦暂时压下疑惑，转而询问御离渊。

“通州距离京城约莫两日路程，不算远。”御离渊沉吟着，但没有说明是否要去。

曲霏梦静静等着御离渊的决定。

最近宫内李贵妃形势大好，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御灏麟尚未参与朝政，朝中大权也有柳相盯着。

再者内鬼之事牵连甚广，即使派得力下属去查，未必会有什么进展。

但牵一发动全身，御离渊亲自去必然也会引起旁人的关注，若是趁机搞事，只会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曲霏梦考虑到的事，御离渊自然也考虑到了。

两人同步沉默着，偶尔会进行眼神交流，江辽目光在两人中间游移，思绪倒是很活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