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梦眉色更沉,一言不发地起身下楼。
御离渊视线追着她的背影,目送她走出房间后眼神暗淡下来,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缓慢地穿上衣服。
腰封还没系好,曲霏梦去而复返,肩上挎着一个大大的药箱,面无表情地按住御离渊的肩膀,“坐好。”
而御离渊真的就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呼吸不自觉放轻,感受着曲霏梦指腹偶尔轻柔小心地扫过他的脊背,传来酥麻感。
“只有你一个人受伤了?”曲霏梦的询问骤然传来,没有了最初的怒气,像是大夫面对病人的基础询问。
“……不是,我是伤得最轻的。”御离渊回答得很快,生怕她生气似的,感受着她的气息,“他们露了马脚,所以我们有足够时间应对,没有大碍。”
曲霏梦盯着他背脊上深可见骨的刀痕,对他的“没有大碍”表示深刻怀疑,敷药的手也重了许多。
御离渊疼得龇了下牙,微微出声,又及时止住。
背上的力道减弱了许多。
给御离渊包扎好伤口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曲霏梦装好纱布和药,绕到御离渊正面,直视着他的眼睛,“都解决了?”
“嗯,没留一个活口。”说到正事,他正色了起来。
“没留活口?”曲霏梦反问,眼中流露出惊讶。
清楚她的内心所想,御离渊一边穿衣服一边解释,“他们不会松口的,只要有机会就赶尽杀绝,也许能从他们的尸体上找到可用的线索。”
“他们的尸体呢?”曲霏梦紧跟着问。
“已经处理了,”御离渊低头系着腰封,目光却没有从曲霏梦身上离开,“找仵作看过,没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