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王息怒，末将知罪。”孙主帅迅速揽罪，揽完后才如实道来，“总攻前夕，敌军忽然夜袭，远超我军预期，我军一时抵挡不及，才溃败不堪。”

他越说，御离渊的眉头就皱得越紧，目光紧锁在孙主帅身上，“所以这不是你的疏忽？”

“末将并不是这个意思。”孙主帅连忙否认，话中十分惶恐。

“好了，将地图和军情尽数告知。”御离渊无暇追究他的责任，摆摆手不愿意再深究。

御离渊开始处理正事，曲霏梦退出营帐，在其他士兵的带领下去了伤兵营，帘子一撩开就闻到一股难言的味道。

像是伤口腐烂了很久。

她看过去，大多都是士兵们自己摸索着上药，有的甚至咬牙自己剔除腐肉。

曲霏梦看得一阵心惊，“你们没有军医吗？”

“军医先前不小心被重伤，不治而亡。”有人回答着。

很快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曲霏梦，只不过曲霏梦此时才赶路来，灰头土脸，只能从声音分辨出是个女子。

“主帅疯了吗？竟然找个女人来？”

“还不如让我们自己处理。”

“朝廷是不是真的不想管我们了，对面的好几十个军医随行，我们等了这么久就来了一个？还是个女的？”

……

也许是天气焦躁，也许是连日来的疲惫，这些士兵纷纷抱怨着，连带着对曲霏梦也多了恶意。

“你们说完了？”曲霏梦耐心地听着他们的抱怨，在听到对方军医十几个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挑了挑眉。

随行军医能挑出十几个，这可不是一般小国，就连泽国，紧急应对时最多也只能带上三五个。

起先御离渊在朝堂上说非同小可，曲霏梦还以为他只是在夸张谦虚，没想到看上去的确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