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离渊也不意外曲霏梦这般反应,面色不改地走过去,自然在她对面落座,偏头示意青戈先下去。
一旁的香桃也会意离开。
偌大的院落便只剩下曲霏梦和御离渊无声对坐。
毛笔摩挲纸张的声音越发清晰入耳,御离渊并不急着开口,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曲霏梦奋笔疾书的侧脸。
曲霏梦也沉得住气,愣是一声不响地写了半刻钟,眼见着已经翻到下一张纸,她才终于抬头瞥了御离渊一眼。
只是那目光里显然蕴着不满和怨怼。
“梦儿,听闻你要暂代院判一职?”御离渊抓住机会开口,虽然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语气倒是不自觉和缓许多。
“王爷还用‘听闻’?未免太谦虚了。”曲霏梦执拗起来八头牛都拉不回,说话阴阳怪气更是自成一套。
御离渊略显尴尬,更多的是拿她没办法,不经意叹口气,“你打算一直和我这么闹别扭吗?”
“没有闹别扭。”曲霏梦嘴硬辩驳,但是眼睛已经刻意避开御离渊。
“院判不是那么好做的,父皇这个关头召你进宫,必然有诈,你确定要去?”御离渊顺势说起。
他说的曲霏梦何尝不知,只是闷在王府里坐以待毙,也不是她的性格。
更何况现在两人对御灏麟的态度堪称截然相反,和御离渊若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只会徒增烦恼。
曲霏梦冷漠地看向他,“王爷若是在担心我会连累你,那请放宽心,我一定不会将王爷牵扯进来,亲口告诉父皇王爷对镇安王的疼惜之情。”
“你莫要曲解我的意思。”油盐不进的曲霏梦仿佛无死角,将御离渊的所有缓和话语挡在身外,御离渊微微蹙眉,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