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想起来在十三戒炼狱塔里，君意跟他说过的话，“你说过，只要我认错，我就还有救。

“我已经懂得珍惜自己，我明白不能舍弃自己去爱别人。

“尽管我追随璇玑历经十世，可是我从未真正得到过她的回应。

“在人间的时候，我身为司凤，也从来没有碰过璇玑。

“求求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他固执地跪在雪地里，抬着头看着君意。

他当年费了那么多功夫，才好不容易得到君意的青睐。

如今万年过去，君意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不惜跟着他重新历经十世。

他又什么不能做的。

“假如没有我，这十世千年，你都是为了褚璇玑而死。”

君意的语声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为了她，不要眼睛，不要性命，不要家族，不要父母，不要皇位，什么都可以舍弃。

“在现世里，没有我，你仍然会这么做。

“司凤，你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做了？你到底爱褚璇玑有多深，才能够如此情深似海，矢志不渝呢？”

无论君意多么看不上褚璇玑，无论她多讨厌褚璇玑，可是司凤确确实实为褚璇玑做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

“一千年，我随着褚璇玑千年，君意，这一千年，你就罚我，我赔给你，好不好？”

司凤早就想好了能够让君意出气的法子，“这一千年，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君意却是摇头，“司凤，你可知道，柏麟做了这么多错事，我仍然愿意要他，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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