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在赫赫有名的大肃反时期，维克多不仅自己要拖出去枪毙，他的家人也活不下来。

可刘莺时把这事担了下来。

他们跟刘莺时的交情，还不值得刘莺时这么做。这份情，他们必须要领。

“假如PISCES这时候出了事，以后还有什么客户？”

君意摇摇头，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椅子上，手指不停转动着签字笔，姿态闲适，“我帮你，是为了帮我自己。”

等到其他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君意跟于途在会议室时，阳光从落地窗照射进来，把整个会议室照射得如同黄金铸就的宫殿，让人觉得有一股从心底升起的躁意。

于途看着君意靠在椅子上，头放在椅背，那双含着秋水的明眸闭着，耳朵上戴着的绿色耳环莹莹生辉，手不停地按着额角，整个人透出一股无法掩盖的疲倦来。

于途很少有过这种感觉。

他一直觉得自己足够优秀，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可以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可以帮助自己想要帮的朋友。

可是他帮不上刘莺时。

一直是刘莺时在帮助他，帮助关在。

刘莺时就如同是如日中天的太阳，他们连抬头仰望都会灼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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