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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译忱的意思，高秉烛明白了，君意也明白了。

李译忱只是提供消息，剩下的就是高秉烛要做的事了。

这是典型的上位者收服手下的手段——我看重你，你也要证明你好用。

高秉烛出身不良井，李译忱能够有招揽高秉烛的心思，就已经很难得了。

高秉烛以后还想得到李译忱跟联昉的帮助，此时便也帮着说了一句话，“联昉长于在明面上的查探，那些阴沟里的事，是我们这种活在见不得光地方的人才清楚。”

就好比李译忱再怎么不拘一格，也是东川王。

他本人是不可能知道不良井的人是如何活着的，也不可能知道胡人杂居的地界有多混乱。

身份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的思维模式。

高秉烛能够安然长大，还能够活下来，如果不够圆滑世故，此时早就是几根白骨，或者连白骨都不剩下了。

而相对的，李译忱畏惧于对君意的威严，此时根本不敢多说一句。

“东川王，若是将高秉烛收揽到了联昉，打算给他什么位子？”杨焕问道。

李译忱不知道杨焕问的到底是圣人要问的，还是杨焕自己要问的。

可杨焕是内舍人，是圣人绝对的心腹。

杨焕在很多时候，就代表了圣人。

李译忱在一瞬间就把之前的打算说了出来，“臣打算让高秉烛代替韩冬青的位子，做联昉执事。”

高秉烛聪明机敏，行事不拘一格，触类旁通，这样的人是不能有太多的约束，又要有人管得了他。

杨焕面无表情，“东川王，跪安吧。”

李译忱的视线隐晦地朝着高秉烛投去，而后便磕头离开。

圣人为何会亲自召见高秉烛，李译忱实在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