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
震惊间,后头的大烟枪已经爬了过来,用铲子捅了捅我的屁股,低骂道:“他爷爷的,说清楚,现在可就剩下咱俩了。”
估计是我刚才回复不清,他急了。
“前面有具尸体,但不是我们的人,因为服装不一样。我摸到他了,是个男人。他手部是完好的,皮肤没有腐烂,像是死了没多久……奇怪……“我忍不住继续顺着那只手往上摸,摸索间可以清楚的发现,对方穿的也是户外服,但他的户外服下,却很厚实,似乎还有毛衣一类的。
现在可是夏季,闷热难当,而尸体穿成这样……莫非对方是秋冬时节来到回马地,然后死在这儿的?
即便是去年秋冬,也已经过去五六个月了,怎么尸体居然没有腐烂?
黑暗中,我一想到自己面前,可能正倒着一具死而不腐,不知什么来路的尸体,就觉得头皮发麻。
最重要的是,即便我心里再怎么膈应,如今眼睛看不见,便只能用手去触摸。
于是乎,我几乎是跪趴着,将前方的尸体,从手摸到头,从头摸到胸,又从胸摸到腿脚。
因为对方是朝我的方向,长条死在前方的,所以我在触摸他全身时,自己也得往前爬。
当我摸到它腿脚时,我整个人已经呈现出一种骑在尸体身上的姿势。
这姿势相当不雅,我的脑袋在尸体的脚上方,下档大约在尸体的腰上方。
后面的大烟枪也跟着在摸,他没摸准,一把摸到我屁股上。
我吓了一跳,骂道:“瞎摸哪儿呢!你先别动,我尸体有些不对劲,我从头都摸到脚了,怎么没摸到伤口?我再摸摸。“
于是,黑暗中,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一双手,却相当‘猥琐’的,几乎是细细的,从腿脚的位置又开始往回摸,几乎是摸遍了尸体身上的每一处位置。
即使看不见,我也能把整个尸体给描述出来了。
他是个男性,比较壮实,死于秋末冬初的天气,长身侧躺死在地洞里,死时双手朝前伸,仿佛要抓住什么东西,又仿佛是体力不支时,在继续往前爬。
尸体浑身僵硬,但肌肉依然隆起,皮肤依然光滑,呈现出不腐不烂的状态。
他的衣服上有一些破损,显示被什么尖锐的物品给划开的。
按顺着那些破损将手指往里伸,却可以发现,下方的衣物是完整的。
也就是说,他虽然身上又多处被划的痕迹,但划的都不深,并没有伤到他的皮肤。
总之,细细摸下去,没摸到外伤。
我将尸体的头整个儿也摸了一遍,想着会不会是头部受到过重击一类的,但摸完后,发现除了这兄弟有些凸顶外,没发现别的伤势。
当然,除了这些,我还从他身上摸出了一些装备。
首先是他的腰间,和我们一样,大约是下洞不方便携带大的装备,因此他也是在腰间的腰挂上下功夫,腰上挂了些腰包、绳索、匕首、钩子、电筒一类的。
在他的脖颈处,我还摸到了一块牌儿,是我熟悉的山川纹饰。
这是个山字脉的人,同行。
瞬间,我想到石教授说的那些摩托车,心说:他会不会是摩托车的主人?
不不不,那都几十年前的事了,而且当时石教授说,摩托车所在的位置是片泥沼,那批人的尸体,应该是现在泥沼中的。
那前方这人又是谁?他身上为什么没有伤口?他的尸体为什么没有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