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传来消息,是连琼芝得到了那块玉球压襟。
宋锦姝并不在意,她照常看病问诊,直到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她的杏林堂前,有个年轻人走下来:“请问宋大夫在吗?我家主人有请宋大夫登车一晤。”
宋锦姝看了看这个年轻人,站起来:“我在。”
年轻人将宋锦姝请上黑色的马车,掀开车帘,宋锦姝就看到了里面正端坐一个男子肤色白皙,眼神冷淡,正是昨日所见的绛红仆人。
“民女见过偃余大师。”宋锦姝不卑不亢。
“你昨日早早离开,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打算把那块压襟送给你。”偃余单刀直入,没有任何客套。
“我受不起。”宋锦姝没有直接回答,但间接承认了偃余的猜测。
“我是怎么暴露的?”
“不是您,是您身边的人。连小姐奉上画作的时候,管事下意识看向你,你身边的其他仆人,隐隐以你为尊,”宋锦姝坦言,“而且你对于连小姐的画和宋大小姐的琴技,始终不见惊艳之色,想必是见多识广,不把这些看在眼里。”
“更不用说在我提到画作里的窍门时,你直接看了我一眼。那么远的距离还能听到我说的话,想必还有功夫在身,自然不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
“想不到我有这么多的破绽。”偃余面无表情。
“我习惯看细节,所以才能发现,大师的伪装还是骗过不少人的。”宋锦姝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