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打开了自己手里的檀木盒子,盒子里满满当当的珠宝,光华璀璨。
圆 润的东珠串子,晶莹剔透的美玉,点翠烧金的簪子,全都是价值连城之物。
“这是我出嫁之时,家里给备的首饰盒子,虽然我贵为皇后,有些头面必须要用宫里的,但是更多的还是自己娘家备下的。这样的盒子,家里一共给我准备了三十八只,从年轻到老,一辈子的首饰都有了。”
说着,陆致放下盒子,拉住慕长烟的手:“这只是一些首饰罢了,真正值钱的东西,还是要数父亲给我的几间铺子,几座大庄子,还有无数的田产,这些都可以收租子,比起我的年俸可要多出许多,否则,身为一国之母,这一年的吃穿度,还不知道几何,难免会有些捉襟见肘。”
说完,她似乎是关心一般的把慕长烟往内室推:“瞧瞧我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这衣服还湿着呢,可不能着了凉,快去换了吧。”
慕长烟同样担忧的看了一眼陆致身上的衣服:“那嫂嫂呢…”
“我还能凉着我自个儿不成,我也去换。”说完,陆致便朝着另一个屋子里走去,她一转身,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只剩下了一脸冷漠。
她走进屋内,自己动手脱下了身上的外袍,面色冷漠的看着自己的陪嫁侍女南儿:“燕沅夜应该很宝贝自己的这位夫人吧,毕竟自己孤身在敌国这么多年,身边只有这个女人陪伴 。你就安排几个人手,把这个女人身边的伺候的人换了,时不时的提一提嫁妆的事,不怕她求不到我面前。”
南儿一边体贴地递上了新衣服,一边小心翼翼的问:“皇后娘娘是想,把握住慕姑娘,然后拿捏住燕沅夜的把柄,从而帮助咱们陛下?”
陆致点头:“这小姑娘心思细腻的很,又是个心高气傲的公主,怎么可能甘于落他人之后?只要我们这个鱼饵抛下,还怕他不上钩?本宫与皇帝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宫定然是要站在自己夫君那边。”
闻言,南儿点头:“娘娘放心,这件事奴婢一定办妥。”
而此时,燕沅夜掀了桌子,无疑是不打算继续好好谈了,燕沅瑾终于忍耐不住的动了,杀心,他本来就恨极了自己这个弟弟,此时有了权位上的纷争, 总是恨不得能够亲手宰了这个弟弟,怎么能容忍他的自己面前掀桌?
伸手一把握住燕沅夜的领子,将他直接抵到墙上,燕沅瑾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真的以为,父皇是因为你母亲真爱才会传位于你吗?若是我告诉你,是你母亲害死了我的母亲,用了无数的下剁手段,才得到了所谓父皇的真心,你还能不能用你嫡子的身份高高在上?还能不能堂而皇之?”
燕沅夜又何尝不仇恨自己的哥哥?
他像一匹暴怒的小狼,恶狠狠地呲着獠牙:“那你的母亲呢?所以能够站在宠妃位子上的人,究竟哪个不是满手的鲜血?就算我的母亲用了一些手段,我也是中宫嫡子,也是父皇亲自传位的皇帝,你这个乱臣贼子,怎么敢在朕的面前耍你的天子威风?”
“乱臣贼子又如何?不如你且争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朝政,这军队究竟把控的谁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