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她现在干什么呢？”
“在我办公室外面坐着，不敢进来，反正她这会儿没闹事儿，我也懒得管。”
“今天周六，她没休息？”秦启明表示惊讶：“她平常可都是早来晚走，从不错过任何节假日，今天这是转性了主动加班？”
“加班这是为了磨我！”
“说明你的魅力太大。”秦启明很是满意：“能把这样一个浑水摸鱼的员工改造成996模范。”
“秦总，你就别取笑我了，说起来，她还不是你惹的麻烦吗。”
“如果当初是我负责招聘，根本不可能让她来集团工作……”秦启明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本来我还想去集团来着，现在还是算了吧，我看到她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对了，我听说刘芳已经在外面请了律师应诉了，天天过来磨我，是希望集团承担责任。”
“她终于想通了？”
“想不通也不行啊。”刘殿旭讥讽的一笑：“如果她不罂粟的话，法院必然缺席宣判，结果很可能是让她赔钱。如果到时她不还钱，法院会把她所有帐户全部冻结，钱照样还是得没，如果再给她上了老赖名单，那可就连火车票都买不了。”
秦启明明白了：“如果应诉，至少还可以掌握主动权，及时掌握有关信息，还能设法在庭辩的时候把锅甩给集团。”
“是这个道理，遇到这种情况，传票都已经发到自己头上，如果拒不应诉是很蠢的，聪明的做法就是正面应对。”
“话说这个刘芳挺懂啊。”
“说实话，刘芳的社会经验很丰富，虽然你是她的老板，我是她的领导，但如果我们三个人放到同一起跑线上，你我是玩不过她的。”
“她来到大城市之后，应该经历了不少事儿，刷出来经验了。”秦启明跟刘殿旭又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正寻思着看本书消磨时间，又接到了傅檀雨的电话。
“吊丝干嘛呢？”傅檀雨笑嘻嘻的问：“要不要一起出来吃个饭？”
“你请？”
“像你这样的吊丝，估计也没处找饭辙……”傅檀雨虽然来自港岛，但普通话已经越来越流利，而且还带一些北方方言：“我就当行行好，赏你一顿饭吃。”
秦启明答应了：“行吧。”
傅檀雨说出一家粤菜馆的地址：“半个小时后到。”
既然傅檀雨说自己是吊丝，秦启明故意换上一身最破旧的衣服，然后骑着自己的小电瓶车出发了。
秦启明到了粤菜馆的时候，刚好半个小时，傅檀雨刚看见秦启明就质问：“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作为一个吊丝我应该穿什么？”
“至少换一身好点的衣服吗。”傅檀雨一个劲摇头：“这家粤菜馆很高档的，你穿成这个样子，不觉得违和吗？”
“我就是这样的人啊，你找我来的时候，就没考虑到？”
“你这样不行。”傅檀雨一个劲摇头：“我在你身上一点感受不到，作为青年后浪积极向上的精神，反而有点彻底躺平的意思。”
“什么是后浪？你说的是姓何的那个演员的演讲吗？”
“是啊……”
“那篇演讲我也看了。”秦启明讥讽的一笑：“他演讲里的视频，配上了后浪的生活，全都是各种户外活动，潜水、探险，或者收藏各种手办，那玩意儿价格更高，这特酿全都是富二代的生活吗。我，只是一个农村孩子，我不希望被别人代表自己，虽然我很穷，但穷人也有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