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明笑了笑,没说话。
傅檀雨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服傅文河,可人家毕竟已经是族长,我们是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只能设法让傅文河对我们宽容点。”
“只要你爸仍然是他哥哥,他对你们家就不可能宽容。”秦启明一字一顿的道:“因为你爸威胁到他的地位了。”
“可是……”
“还有,傅委民这个人,更不可能帮你们家美言。”秦启明打断了傅檀雨的话:“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傅委民是一个小人,这种人能够生存,靠的是说别人的坏话。”秦启明意味深长的回答:“如果他说别人的好话,那么他这种人的存在,也就失去价值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三叔就是要让傅委民说别人坏话,经常给自己打小报告。”秦启明觉得傅檀雨想得太简单了:“傅文河把傅委民当成奴才,不是为了让傅委民夸奖你们家,而是盯着你们家干了什么对他有威胁的事。”
傅檀雨明白了:“可已经这样了,又有什么办法……算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快点进去吧。”
秦启明和傅檀雨进了包房的时候,傅文江正在可劲恭维傅委民,从傅委民仪表堂堂说起,又夸奖傅委民博学多才。
傅委民得意洋洋坐在那里,很享受傅文江的恭维,时不常笑眯眯点了点头,称赞一句:“三叔你太会说话了。”
秦启明看在眼里深为悲哀。
傅委民不但出身旁支,辈分上还比傅文江矮了一辈,怎么说也应该是傅委民溜须傅文江,而今却是情况完全颠倒过来。
秦启明低声嘀咕了一句:“权力真的能改变一切。”
傅檀雨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个堂兄弟傅委民,明明像个2B一样,却被你爸夸成一朵花。”
傅檀雨撇了撇嘴:“我也觉得他长得像锤子。”
“错!他长得像钉子!”秦启明更正道:“非常需要锤子狠狠砸!”
秦启明和傅檀雨说话声音很小,旁人没听到。
不过傅委民还是马上注意到秦启明来了:“哎呦,这不是我们傅家的女婿吗,来,快坐。”
秦启明坐了下来:“你好。”
“你倒是挺有礼貌。”傅委民摇了摇头:“当我没傅家的女婿,必须要有礼貌,分得清楚长幼尊卑,知道了吗?”
秦启明点头:“知道了。”
“我呢,是你的长辈,所以你要……”
“等一下。”秦启明打断了傅委民的话:“你好像搞错了,你跟傅檀雨是平辈,那么不可能成我的长辈。”
傅檀雨点头:“没错,堂哥,好像搞不清长幼尊卑的人,应该是你吧?!”
傅委民非常尴尬:“我现在是代表傅文河说话,作为族长难道没有资格,教训你这个晚辈?”
秦启明笑着点头:“有。”
“我说什么,你就老实听着,没让你说话的时候,不要发表意见。”傅委民拿起烟来,准备要抽出一根,却一松手,把烟盒掉在地上:“给我捡起来。”
秦启明弓腰把烟盒捡了起来。
傅委民还不满意:“哎呦,我刚看见,皮鞋有点脏了,这可是从意大利进口纯手工定制的。”
秦启明笑着问:“你这是让我给你擦一下鞋吗?”
“聪明。”傅委民拿起一张面巾纸,扔到地上:“好好擦着。”
秦启明仔仔细细,把傅委民的皮鞋擦了一遍,看着锃明瓦亮的。
傅委民非常满意:“别说哈,秦启明,你要是出去给人擦鞋,挺有前途的,没准还能成为鞋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