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启明填写完毕之后，想要回身份证，朱毅却不给。
“你的身份证先留在我这。”朱毅告诉秦启明：“还有些手续要办，需要你的身份证。”
秦启明提出：“办的时候，我再把身份证给你，行不行？”
“怎么你还怕我贪了你的身份证？”朱毅不屑的一笑：“我要你的身份证有什么用？”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
“总之办完手续我会给你的。”朱毅摆了摆手：“你现在可以开始工作了。”
“干啥？”
“去他们那里溜达，看到有陌生人，就过去问一嘴是干嘛的，如果形迹可疑就赶紧打发走。”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朱毅点了点头：“所以你这份工作，赚的实在太容易了。”
“让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行了，出去吧。”朱毅摆了摆手：“知道不好意思，做事就认真点。”
秦启明走到厂子外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看了看周围没人，掏出手机给李金锐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呢？”
“还在远处盯着。”李金锐急忙问：“老大你怎么出来了，是求职失败了吗？”
秦启明回答：“恰恰相反，我已经入职了，是这里的正式员工。”
“你怎么不工作出来遛弯？”
“我的主要工作就是遛弯。”秦启明呵呵一笑：“那个矮胖子叫朱毅，让我看一下周围有没有陌生人，我估计其实是因为眼下没什么活儿干，又不想让我看到太多东西，才把我打发出来。”
“老大你几点下班？”
“我要住在这里，工厂负责食宿……”秦启明告诉李金锐：“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告诉你们。”
李金锐很不解：“老大你不会真的要在这里工作吧？”
“对啊。”
李金锐非常不理解：“派兄弟把这里直接砸了就得了，老大你何必费这个力气。”
“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来了之后就改了主意，你知道为什么吗？”秦启明不需要李金锐回答：“这个厂子搞得这么神秘，我突然之间想到，真正的老板应该不会轻易出面，驻守在这里的全都是手下。”
“刚才那个坐宝马的女人就是真正的老板吧？”
“没错。她叫李晓蕊。”秦启明点头：“你也看到了，她简单交代了几句就走人了，平常好像根本不在这，我们要是把这个厂子给砸了，顶多也就是抓到朱毅，但抓不到李晓蕊。就算是抓到朱毅，我推测朱毅的嘴也一定非常严，不会轻易把李晓蕊供出来，而是自己把所有责任扛下来。”
李金锐会意的点了点头：“李晓蕊还会设法把朱毅救出来。”
“我们要把这个真正的老板揪出来，就不能这么简单冒失，而是要深度调查一下。”顿了一下，秦启明又道：“我怀疑这个厂子所隐藏的，是一条庞大的制假售假产业链，这一次他们是搞万年参酒搞成集体中毒，在此之前不知道还害过多少人，把这个产业链彻底断了也算是造福社会。”
李金锐提出：“话虽这么说，李晓蕊现在不是露面了吗，既然已经知道真正老板是她，直接把她也抓了不就得了。”
“那你知道李晓蕊的背景吗？”
李金锐摇头：“这我怎么知道。”
“这不就得了。”秦启明呵呵一笑：“先搞清楚她的背景，再决定应该怎么做，万不可太过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