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卿眉头微拢。
这般凑巧?
凌雪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怎么办?”
陆云卿微微摇头,示意勿躁。
一边示意一边望向土司,相比较朱雀使的激动,年轻土司神色冷静的近乎淡漠,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般。
……这人神色未免太冷静了些。
陆云卿心里一动,朝绿耳望了眼过去。
绿耳微楞,略一迟疑,还是微不可见的点头,扣着土司脖颈的手也微微一松。
旁人或许感觉不出来,年轻土司却敏锐察觉到了,细长眼眸微微一挑,落在陆云卿身上,唇角微不可见的一挑,竟是若有还无的笑意。
陆云卿当没看见。
年轻土司又微不可见的一笑。
这边打着眼底官司,而那边的争执还在继续。
被称作玄武的中年精炼男子冷冷一笑,“造反又如何?他算是哪门子土司?这些年我们跟着土司出生入死,他在哪里?他不过是躲在土司府里做他的病少爷!如今土司一死,他便跳出来,谁给他的脸!”
朱雀使勃然大怒,“放肆!土司是先土司唯一子嗣,他不继承土司之位,谁来继承?你吗!”
“唯一子嗣?当初……”玄武冷冷一笑。
朱雀使喝道,“玄武!”
玄武冷冷望了朱雀使一眼,“朱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帮着他,不过是想把你那个女儿塞进他屋子里去,你也好趁机捞个岳丈的名头做一做,到时候四大长老数你最为尊贵,说不得时日久了,把咱们几个的地盘一吞并,你便是这南疆的大长老了!”
朱雀使似乎是真的怒了,面上胀的通红,“玄武,你放屁!来人,还不快将这叛逆拿下!”
土司府的护卫立刻扑了出来,只是还未到门口,就被气势汹汹的玄武使又压了回去。
玄武使冷笑,“看在我们都是南疆子弟的份上,今日只要有人主动投降,我自然是既往不咎!”
众护卫面面相觑。
朱雀使怒喝,“玄武,你这是做什么!”
“土司在世,我旁的倒也没学到什么,只觉得土司有一句话说的最有道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今日我在此处立誓,只要你们缴械投降,过去种种,我都不追究,我甚至还给他加双倍赏银!”玄武使喝道,“他倒行逆施又病入膏肓,你们当真要继续效忠他吗?”
“玄武!”朱雀使是真的怒了,拔出腰间弯刀便朝玄武扑了上去,“你这贼子,我便与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