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漱沉默了下，像是在思考着怎么说，随后道，“墨府上下如今一片缟素，墨景休固执的要给墨青丝布置灵堂，而曦和公主却是因为大婚不久府内便办了丧礼，两个人正闹别扭呢！”

沈虞娇垂眸思虑了片刻，又问，“你可看清了墨景休当时的脸色如何？”

玉漱仔细想了想，随后道，“他的脸色就是很难看的样子，愤怒，阴沉，烦躁，大概就是这样。”

“没有悲伤？”沈虞娇眼睛露出一抹精光，问道。

玉漱仔细想了想，“没有。他虽然表面上装出一副苦哈哈的模样，但奴婢在皇宫这么多年，倒底出自真心还是假意，奴婢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玉漱，你做的不错！”沈虞娇唇角微勾，随后嘱咐道，“这样，你去查一下，墨青丝死的当天，墨景休从朕这里出去后都跟谁有过接触？记住，任何一个人都不要落下。”

“是，皇上。”

玉漱再次离开。

而她离开不久，水笙歌也恰好到了。

对于这个刚刚才和她闹得不欢而散的人，再次派人叫她过来，水笙歌实在搞不懂沈虞娇这是要干什么。

倒是沈虞娇开门见山道，“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人在跟踪你？”

水笙歌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语气里满是桀骜，“不可能。能跟踪我的人还不存在呢！”

“墨青丝是从冰心楼被运出去的，除了你，没人知道那里，而那群人的出现，足以说明他们是跟踪了你才得知的消息，又或者，你的身边出了奸细。”

沈虞娇不紧不慢的说着，水笙歌的脸色却是逐渐难看起来。

“多谢皇上关心。你说的事情之后我自己会查，就不麻烦皇上了。”水笙歌客套的开口，语气里却满是疏离。

沈虞娇见水笙歌一副不愿意多言的模样，也就放她离开。

而离开御书房后的水笙歌，一张脸冷若冰霜，想着这些天身边不对劲的人倒是的确有一个，眼里多了一丝冷意。

加快了朝宫门走的速度。

路上，却险些撞到了人。

沈君赫拍着自己的胸脯像是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

水笙歌看他一眼，淡淡开口，“抱歉，不知道公主殿下在此处，是臣女失礼了。”

沈君赫柔柔一笑，“水姐姐客气了。之前汀兰姐姐还在的时候，我们见过的。”

水笙歌嘴角轻扯出一抹极淡的笑容，面纱之外的眼睛里却没有多少亲近之意，“是的，说起来公主殿下也要当心了，如今这后宫发生了那么多事，保不齐是哪个畜牲干的，你也要小心才是。”

沈君赫脸上依旧挂着笑，心里却是已经给水笙歌打上了一个必死的标签。

早晚有一天，等你没了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很惨。

水笙歌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在想些什么，但莫名的就是对沈君赫没有多少好感。

水笙歌将这一切都归究到刚刚和沈虞娇闹得不愉快的原因上，满是疏离道，“既然公主殿下没什么事，那臣女便先行告退了。”

“好，不过我皇兄性子就是那样，如果惹到水姐姐不开心了，可以跟我说，我帮你教训皇兄。”

沈君赫后面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却是令水笙歌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