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一愣,抬头注视着她的眼睛,从她双眸中看出了了然之色。
于是他明白了,这女人早就知道于然怀了孕,而且还知道怀的是他的种。
他那可笑的遮掩,不过是小孩过家家罢了,根本就瞒不过她的法眼。
“你都知道了?于然告诉你的?”
苏千辞冷嗤,“但凡你稍微了解于然一点,也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什么样的性格,你难道还不清楚么?
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于然从未在我面前提过关于孩子父亲的事情,也从未说过跟你之间发生的一夜情,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还不容易猜么,她前脚刚到,你后脚就追上来了,这足够让我将目光锁定在你身上。”
时初扒拉下了脑袋,有些挫败的道:“一个半月前的那晚,是场意外,我中了迷药,稀里糊涂跟她发生了关系,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那家会所,她要不在,我随便找个小姐睡了,也不至于弄出这一系列的麻烦。”
苏千辞听后,直接捞起桌上的纸盒朝他砸过去。
“你的意思是怪于然出现在了那架会所,引你犯了罪?时初,你若不是我徒弟,我非得断了你的根,让你做一辈子废物不可。”
“……”
苏千辞见他老实了,也开始分析那晚的事情。
时初是在会所里遭了暗算中了迷药,恰好又碰上了于然,然后将于然给办了。
听起来似乎是偶遇,但这世上真的有如此巧合之事么?
还是说那迷药就是于然自己的下的?
她爱时初,但时初却准备另娶她人,绝望之下,她设计一场局,跟时初有了一夜春梦,全了这一世的情。
越想,她越觉得有这可能。
于然是个很果决的女孩,当初离开家族是这样,凌晨离开别墅也是这样。
她想做的事情,会一意孤行的做下去。
“她的离开跟我无关,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时初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没骗我?她真是自己离开的,走之前没跟你打招呼?”
“没有,她的离开不是我造成的,而是你,说说吧,你昨晚都跟她聊了什么,竟让她如此决绝的逃离。”
时初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有些郁闷的道:“她逃什么?孩子也有我的一份,我难道没权利处置么?”
苏千辞微微眯起了双眼,眸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所以这家伙逼迫了于然打掉孩子?
“来,你说说你打算怎么个处置法。”她强忍着怒气循循善诱。
时初沉浸在浮躁的情绪之中,压根就没听出苏千辞语气里的咬牙切齿。
“还能怎么处置,做流产手术啊,我昨晚是这么建议的,她也同意了,我……”
不等他说完,苏千辞直接捞起桌上的茶杯朝他砸了过去。
时初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杯茶水全部洒在了自己身上,而瓷杯直接磕到脑门,蕴出了剧烈的疼痛。
“你发什么疯?”
他原地暴起,朝着苏千辞咆哮。
苏千辞冷笑道:“收拾渣男,通常不用什么理智,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