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低头,他竟然不买账。
秦渊不想跟她吵,连忙转移话题,“家族会议开得可还顺利?”
一提到这个,于嫣立马想到了于然那个逆女,恶狠狠地将她跟于然在休息室里谈话的内容简述了一遍。
“你瞧瞧她,瞧瞧她这是什么态度,弄得好像我在害她似的,不让闫家知道她怀孕,难道不是在保护她么?
她非得一根筋,要我将她怀孕的事情告诉闫家,还说不会让闫陵碰她一下,她这是什么态度?”
秦渊看了她一眼,幽幽道:“对爱情忠贞的态度,外面那个小子应该是她的真爱,她为了爱人守身如玉,也正常。”
于嫣微微蹙起了眉头,她总觉得这男人话里有话。
他是在含沙射影,说她对爱情不忠贞,找了许多男人么?
“爱情?呵,她现在自身都难保,谈什么爱情?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所谓的情与爱,都不过是笑话,
我今天来你这儿,不是跟你探讨劳什子爱情观的,你去劝劝她,让她掐掉那可笑的想法,乖乖与闫陵圆房,将那孩子扣在闫家头上。”
秦渊没有急着回复,思忖了片刻后,试着问:“你能控制得住闫家么?”
于嫣一时没反应过来,嗤笑道:“一个日薄西山的家族罢了,如果我都控制不住的话,还怎么当这个家主?”
秦渊点点头,笑道:“既然你能控制得住,为何还要为难女儿呢?即使你把然儿怀孕的消息告诉他们,他们也不敢多说半个字的,
阿嫣,咱们已经走向了陌路,再无回头之日,就当积点德,为女儿留一份念想吧,
真正相爱的人,眼里是容不得任何沙子的,也无法接受第三者的介入,她爱那个年轻人,咱们就为她保留下这份爱吧。”
于嫣身形巨颤,一丝沉痛在眼底深处划过,转瞬即逝。
真正相爱的人,眼里是容不得任何沙子的。
可他心里有那个女人的存在,而她呢,也早就背叛了婚姻。
瞧,他们都放任第三者介入,是不是代表他们并不相爱?
不!
她爱他,从那个青葱岁月开始,她的心里,眼里就只有他。
后来的后来,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这么轻易地让爱在她指间流逝,无迹可寻。
“秦渊,你可知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在诛心?我纵使有错,你也不该这般抨击我。”
“……”
秦渊没说话,缓缓转身朝窗口走去。
刚才有些失控了,竟然在语气里带上了控诉与指责。
心里终究有怒有怨的吧。
他也是个正常男人,多少个日日夜夜立在窗前,想象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他们的婚床上翻滚,那刻骨的画面,焚心,也诛心。
“抱歉,事关女儿,我确实有点激动了,阿嫣,你选闫家,证明你有意成全然儿,
现在你用包容与理解支持她,以后她也会用陪伴与孝心回报你的,她,是你晚年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于嫣面色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要跟我离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