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
艳娘显瘦的身子用力将他扶住。
左拂强撑着意识,破碎的声音从口中溢出:“替我……保密……”
门外的侍女似乎听见了屋子里的动静,试探着呼唤:“姑娘,该用早膳了。”
“知道了,你放在外面吧。”
侍女放了食盒,听脚步声像是渐渐走远了。
艳娘趁机赶紧把人挪到床上,用自己刚刚恢复几许的内力为左拂运功。
可惜她恢复的太过薄弱,没一会便累的满头是汗。
床上的人却在这时有了动静,张开那双银月般的眼眸。
“阁主,您怎么样?”
左拂似乎有一瞬的茫然,半晌才费力地撑起身子,看向桌上那个敞开盖子的小盒。
艳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中一片黯然,动了动嘴唇。
“如你所见,牵心蛊的后用已然开始发作,我不知能撑多久,”左拂触及她的目光,笑得凄然,“我不想秋儿因为愧疚和我在一起,那不是爱。”
因为爱,因为深爱,他不想要仅仅的占有,而是那颗心。
可他如今这幅鬼样子,留下只有那个女人给他的怜悯,这样的同情,他宁可不要!
艳娘不做多言,双膝触地,神色坚决。
“艳娘单凭阁主吩咐。”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早朝上,文武百官齐齐跪拜。
邵原澈摆了摆手,大臣们齐齐起身,又是一番歌颂恩德之言。
就在各归各位之时,一道人影突兀的立在大殿中央。
“拂儿?你可有事?”邵原澈小心询问。
左拂双手抬起,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叩首大礼,“儿臣左拂,今愿请辞告别朝堂。”
朝堂上一片吸气声,顿时炸开了锅。
左拂虽然是驸马,可更多的是皇上的义子,当初夺位之争时,可谓是左拂一手打下,这江山不姓左都不错了,竟然要隐退?
大臣们都觉得左驸马的脑子莫不是坏掉了!
别说大臣们,就是邵原澈也被吓了一大跳,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拂儿,你是在怪朕?”
下边传来左拂的声音:“请父皇坐下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