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宪唯唯诺诺的笑着,这让高见贤心里更加的高兴。毛仲和夏侯风二人见曹宪从怀中掏出画像,知道是曹宪留了一手,二人心里暗骂道:“这条老狐狸,太狡猾了。”
忽然,高见贤回身看着夏侯风,问道:“老三,让你所查苏府一事怎么样了?”夏侯风道:“苏城金在此事之后变得更加谨慎小心,凡出苏府者均有人相伴,救苏府的人在苏府传授武功,现
在苏府上下成年男女,个个身手不凡。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他们惊人的身手,真是——”“行了,”高见贤打断夏侯风的话,怒道:“老三,你怎么办事越来越差了?咱家问你是谁干得这事?
其它的,爷不感兴趣。爷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爷都不敢做的事?”
夏侯风胆颤心惊的说道:“是江南三恶所为,穆如花用断肠雾封锁了苏府前前后后所有的胡同和住处,事情眼看要成功了,却被一神秘人出手解了围,二恶陆无霸和三恶穆如花都死了,大恶
仇不悔带着徒弟和师侄跑得无影无踪。”高见贤阴沉着脸,责备道:“老三,你认为江南三恶有这么大的本事吗?有能力去招惹势力庞大、财贯南北的苏城金吗?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倘
若苏城金出银十万两或是百万两,这对苏城金是九牛一毛,但你知道这世上会有多少人争着要他们的命吗?这就是贫不与富斗。老三,做事要用点脑子,好好跟着老大学一学,有点长进才好
。”
夏侯风已是汗透后背,低着头,连连称是,又道:“千岁爷责备的极是。”高见贤问道:“知道是什么人救得苏府吗?”夏侯风小心翼翼的说道:“不知是何方高人。但此人救了苏府之后,
便留下一个徒弟在苏府授艺,之后便无影无踪了。这个徒弟的武功已是世之罕见,后来这个徒弟不知什么原因也走了,是骑马走的,我们的人没有跟上。此后,便无音信了。”
曹宪在一旁如坐针毡,听夏侯风说神秘人和其高徒走了,知道神秘师徒出走必是查找幕后指使之人,更是心惊难安。他害怕有一天这神秘之人会查到自己的头上,如果是这样,一切就都完了
。幸亏早已命他们不再监视苏府,否则真会引火上身
高见贤白了夏侯风一眼,气得没有说出话来,又看了看毛仲,问道:“老二,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毛仲慌忙说道:“托千岁爷的福,基本上已无大碍。”高见贤见毛仲一副诚惶诚恐的样
子,摇了摇头,说道:“得了,也辛苦你了。”毛仲连忙道:“给千岁爷办事,奴才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其实,高见贤就喜欢他这一点,心里不说,嘴上却道:“你和老三先下去吧,你
们俩最近要密切注视着朝中各大官员的举止动向,还有各封地王爷们的消息,有事马上回禀,其它的事,你们先放一放吧。”
毛仲和夏侯风连忙躬身称是,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
高见贤见状,叹了口气,道:“唉,一点长进都没有,看到他们就头痛。”曹宪道:“千岁爷,犯不着埃让他们再磨练些,到时候就可以替爷您分忧解难了。”高见贤看了看曹宪,笑了笑
,道:“玉不琢不成器,可要是‘琢’急了,会适得其反,懂吗?这是‘巧琢’。”说时,一脸的得意。
曹宪趁机奉承道:“千岁爷,您真是高论,奴才跟着您这一辈子都学不完啊。”“你这张嘴啊,真是——”话说一半而止,只是指着曹宪笑,然后朝曹宪招了招手。曹宪走上前,笑着俯耳过
去,高见贤在他耳边叽咕了一阵,接着不停的阴笑起来。曹宪弯着腰,翘着大拇指,满脸笑开了花,赞道:“千岁爷,您这招真是高明,一盘死棋又活了。奴才怎么就想不到呢?”阿谀奉承
之状,令人作呕。可是高见贤喜欢,当然,世上谁人不喜欢奉承自己的人呢?此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