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笑谢张正公子和诸位贵客,现在由十二香之首菊花献上公孙大娘绝世舞《剑器》,让失传几百年来公孙大娘的舞《剑器》重返人间。”话音刚落,乐音顿起。
菊花飞飘而至大殿中央,舞姿飘逸酣畅,合着欢快的节奏,让在场之人惊奇变色,正如杜甫所描述的那样:剑光闪烁如后羿射落天上的九个太阳,舞姿矫健仿佛天帝驾龙飞翔,又如同雷霆收
住震怒,舞剑停止时全场寂静如江海凝结清光。人美,舞艺更为浑脱芬芳。
十二人如心魂出窍,一刻之余大殿之内寂静无声。那面具人叹道:“老夫近七十载,而无观此等剑舞,天下剑之舞技,只在此耳。”说罢,飘然而去。其轻功身举世罕见,其神速让人叹为观
止。包括公孙十三娘和十二香在内的众人,又是惊讶不已。
此人走而余音未落,天下难有此修为者甚少。他是谁?张仙人,张南天,还是其他世外之高人?不得而知。
紫衣人打破了这种沉寂,道:“装神弄鬼,七十多岁了,还来凑热闹,白花一万二千两白银。”
萧一剑已经忍了很久,道:“世人中很多人,但有一种人很可悲,那就是滥竽充数的人。”
苍豹接着道:“五弟,我看这种人不但可悲,而且还很可笑。”
两人相视呵呵而笑。十二香会二人之意,也跟着笑起来。人本身就是很复杂,特别是场面上有许多女人的时候,尤其是有漂亮女人的时候。紫衣人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在女人
面前丢了面子,一丢再丢,所以他要找回这种所谓的颜面。
紫衣汉子的剑已经拔出,其剑比一般剑宽约半寸,而长约一寸,晃动间银光直闪,惊人心魂。十二香见状退回原位,公孙十三娘走上前来,笑道:“这位贵客,谈笑间,何必伤了和气。请您
把剑收回去吧,老身在这里向您赔罪了。”
紫衣人不理睬公孙十三娘,目光直盯着萧一剑,而萧一剑用冰冷如针的目光和他对视着。公孙十三娘不知该怎样处理此事,只道:“两位贵客,消消气,消消气,下面还有更精彩的呢?”
紫衣汉子不屑一顾道:“天下剑之舞技,只要此耳。世间还有什么比公孙大娘舞《剑器》更精彩的。”公孙十三娘一时语塞,不知此对。
云龙站起来,道:“夫人莫紧。此二人大概是看了菊花姑娘冠绝天下的舞剑,心中有所感触,要演练一番,以飨众人罢了。”
紫衣人“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云龙。云龙道:“大殿之内金银玉器之名贵天下罕有,二位如果真的打起来,恐怕会损坏这里的名器,坏了我们观舞赏乐的心情。在下倒是有个提议:你们二
人均不要用内力,用轻功亦可,但剑和人不可越过案几前三尺的界线,否则会惊吓我们十二位姑娘的。二人若有意不妨较量一场,十二位姑娘也累了,让她们欣赏你们的剑法自是一件乐事。
二位意下如何?”
萧一剑道:“公子所言极是。”
萧一剑同意了,故而所有的目光却看着那紫衣汉子。那紫衣汉子狠狠的道:“剑为利器,本无情,伤者自负。”萧一剑点了点头。
紫衣汉子一个飞掠,轻飘与大殿中央,他这一卖弄,萧一剑心里有了底。苍豹心中也有了底,还未等萧一剑上场,苍豹已飞跃至紫衣汉子的面前,道:“我五弟是天下第一剑,阁下根本就不
是我五弟的对手。在下苍豹陪你玩几招,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紫衣汉子道:“在下杜德,不过我奉劝你,你还是回去,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