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瞠目结舌:“你,你竟不寻思寻思,就这么拒了?就算是先应下来,把解药拿到手再说也好啊。”
皇后轻轻啜泣着,低低道:“王爷,先前你就自作主张瞒下了皇上中毒的事,现在解药近在眼前,不过是腾出间屋子来叫蒙莎住几日,你为何不能答应?你若是厌恶她,不叫她近身就是,她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能有多大的耐心,你冷待她几日,她自己也就灰心放弃了。”
太后急忙道:“正是这个话儿,你就把她当做一件摆设,不看她也就是了,眼下这情形,拿到解药才最要紧啊。”
锦瑟也没有料到,萧子醨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蒙莎这个条件,太后与皇后轮番说话时,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萧子醨,揣摩着萧子醨的心思。
萧子醨转眸看向锦瑟,开口道:“我送你回去。”
太后一急,嚷道:“阿醨!从知道皇帝中了毒开始,哀家始终没有怀疑过你,可是你这种种作为,实在是不像话!你先是瞒着哀家和皇后,不许皇后沾染皇帝的一应用物,现在又丝毫不肯替皇帝考虑,只是随心而为,你说,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萧子醨的眉心渐渐拢起,冷声道:“既然太后不曾疑我,那就不要多问,我自有办法解了皇兄的毒。”
“你有什么办法?”太后越发激动:“哀家是皇帝母亲!你有什么不能对哀家说的,难道哀家能害了皇帝不成?还是说,你的办法比从蒙莎手里拿药要简单?皇帝多捱一日,就要多忍受一日的痛苦,你要是真心为皇帝好,为何不……”
“太后!”萧子醨不耐至极,断然一喝截住了太后。
“母后,这可怎生是好?”皇后猛然回神,扑到太后身边痛哭起来。
太后双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泪水很快糊了满脸,拍着皇后哀哀哭道:“咱们娘俩儿真是命苦啊,皇帝,我的儿啊,若是你有个好歹,我如何有脸去见先帝……当年先帝临去时,将他们弟兄两的手握在一起,要他们互相扶持,谁知到了眼前这样的褃节儿上,竟是不顾兄弟死活!”
太后嘴里叨念着,老泪纵横的模样很有些惨不忍睹。
锦瑟别过头,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