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没法拒绝他鲜有的温柔。
慕窈点头了。
——
不多时,漠城。
“谢谢。”
慕窈开了门,进屋,一片落脚地都没有。
温甲站在门外,看着满客厅的珠宝发出了惊呼。
“这啥呀这…砰——”
大门被关上了。
温甲,“???”
温席御扶着慕窈来沙发上坐下,“还需要什么?”
慕窈的眼中出现了些许迷茫。
良久,才后知后觉的指了指门边。
“你可以走了。”
温席御哑然失笑,“用完就丢?”
慕窈,“……”
要解释起来又很麻烦了。
她虽然生性-爱玩儿,却不是个喜欢与人多费口舌,特别是解释的人。
只是这些天,温席御…
她补充了一句,“不是。”
“我好了再来找你。”
她快撑不住了。
至于为什么还要这么平静的说话。
那些年的装逼后遗症。
思索了会儿,慕窈不知从哪儿摸出两个本子和一只毛笔。
“你帮我画会儿画吧。”
“就在客厅,好么?”
她进屋。
温席御没反对,目光追随着慕窈那仿佛没事人似的身影进屋,才落回了手中的东西上。
翻开,他眸光变了变。
这是,符?
———
房间里还有曲暮送过来的药。
慕窈吃了后,痛苦仅仅缓和了一点。
她有些迷茫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
从前这个时候,都是白猫陪在外面。
而现在,它在京城,来不了。
慕窈倒也不需要有人陪,只是一时之间,想起了不少从前的事。
当年温老爷子的病,没治好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人。
他很会利用她身上的诅咒,总是能够让她在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满盘皆输。
所以,从那之后,慕窈更坚定了不再行医的心。
只是没想到,变故还是来得这样快。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这一次居然回来得这么快。
手机慕窈没有带进去,放在了客厅。
温席御提笔没多久,就听到了一道铃声响。
慕窈这手机很奇怪,大多数人的消息,都是不会有提示的。
但唯独朝暖会有。
温席御无意窥探她和慕窈两个小女生之间的隐私,只是不经意间朝那个方向一撇,撇到了几个关键字。
白泽,钢琴。
他曾经去查过的钢琴家白泽,在她还活着的那个年代是名声大噪的神。
即使到了现在,它留下的曲谱也被奉为神话。
而那在唯一出现过的正脸,与慕窈那天去找他的那张脸重叠了。
温席御知道,慕窈现在的模样才是真容。
那她和白泽,一定关系匪浅。
因为他不怎么涉及艺术领域,是以温席御当时并未多关注这条信息。
如今再度又看到这两个字眼,不由得又想到了慕窈上回陪他去温家祭祀的时候,他看到的一幕。
血迹。
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到现在,温席御早已没了刚重生那种一定要弄死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