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是有好感的。”

温席御的下颚抵着慕窈毛茸茸的头顶，声音很近的钻进她的耳朵里。

“不是吗？”

他能看到的，她给出的例外。

都属于他。

慕窈没反驳。

“所以咱们两个正好互补一下，别去祸害人家正常人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这句话治愈，她的嘴角像是上扬了几分。

仰头的时候，正巧撞进了他的眼睛。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花香。”

“嗯？”

温席御勾着慕窈柔顺的发丝，“一开始的态度改变，是因为花香。”

他从未与任何人提起过，他的身体状况。

即使表面再与正常人无异，内里也早就腐败不堪。

和这些一样的，还有他这二十几年，一个人在温家摸爬滚打的心灵。

她的花香是温席御从未见过的奇异，也很意外的，能抚平他躁动的心。

温席御将这个称之为缘分。

初见的那一场打斗，他被她身上的花香勾了魂，有熟悉感。

再加上他发现了她就是木玄，觉得有趣，选择暂时放过了她。

但是那时候，还没对她产生爱。

后来在漠城医院遇见，他前世温柔可欺的小妻子打起人来居然那样的厉害，又加重了他的好奇。

当然，转折点还是在曲暮。

那个在国际上享有极其尊崇的地位的年轻医科圣手，居然和她的关系很好。

觉得慕窈神秘的同时，那是头一回，温席御吃醋了。

不过那时候，依旧是一种有些不符合正常人心理的，变态又执拗的对自己的所有物的醋意。

因为这个，他选择了主动向慕窈伸出了橄榄枝。

他想她留在他身边。

那时候，是占有欲在作祟。

后来慕窈的种种表现，一个接着一个身份的曝光。

知往，曲暮的师父。

她在了解她的那群人当中的风评，她在温家的时候，为了他能够忍下那么多。

一如她曾对所有人，也对她那种疏离又礼貌的态度。

她这个人，做事有始有终，答应了的事，就会好好做到。

温席御承认，在知道慕窈知往身份的那一次表白，不过就是个试探她的手段。

因为她这个人太神秘，除了情史空白，好像，其他都有待商酌。

“那是什么时候真正喜欢我的呢？”

什么时候？

温席御对慕窈认真的开口，“不太确定。”

但他确定自己对慕窈的心意，却是在那天她突然吐血的时候。

那天的他复杂又矛盾，一面听着她的话，带她回了家，一面又责怪自己为什么会听她的话。

比起从前那种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他对她的有求必应，那天他看见她，甚至有立刻带她去医院的冲动。

后来，克制住了。

因为她的医术很好。

也因为她是慕窈。

温席御没告诉慕窈，那天他在外面画符画的很快。

在期间，还做好了后手准备，不想让慕窈出事。

后来进屋看到慕窈满身是血，几乎克制不住的怜惜。

她拉着他的手，说，好痛。

但之前的那种风轻云淡，又好像这种折磨已经持续了很多次，多到，除非她被痛苦击溃，她都可以毫无反应的接受。

好像也是从那时候起，不再异化心中对慕窈的感情。

不再对她如从前一样，清心寡欲。

“慕窈，能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么？”